东洲太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薛子宁冷笑,“大人扣压我的相公,难道不是大人胆子太大了吗?连钦差大人都敢扣留?”
“赶出去,赶出去,钦差大人怎么可能有你这种泼妇的夫人?”
说着,东洲太守大手一挥,身后的护卫纷纷一拥而上。
“撤。”薛子宁低声道。
雪燕和雪松相视一眼,撤了回来,回到客栈,雪松这才开口,“陛下,这是不打算救公子了吗?”
薛子宁闻言道:“你家公子的本意也不是让我救他啊?”
雪松一愣,“陛下您这话雪松不明白。”
“不明白问雪燕去。”薛子宁转身进去了房间里。
雪松看着雪燕,笑嘻嘻的靠近,“雪燕你告诉告诉我呗?”
“告诉你个鬼。”雪燕白了雪松一眼,也回房间去了。
雪松挠了挠头,要不他去问问公子?
算了,既然陛下说没事,估计公子就不会有事情的,想到这里。雪松也心安理得的去睡觉了。
客栈外,梁怡涵看着再也没有出来的那几人,对一旁的梁逸致道:“兄长你看,我就说她们非比寻常,你还不信,如今你不信?”
梁逸致蹙眉,
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是钦差大人的夫人,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去选择向钦差大人报案。
可是经过这些事情他已经明白过来,官官相护,那些所谓的钦差大人不过都是那一种货色。
不过。他有些不相信,那样杀伐果断的女子会是那些人的家眷。
可是就像妹妹说的,他在不相信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确确实实,千真万确。
“兄长,不要再想她了,我们替爹娘报仇才是关键。”梁怡涵说道。
梁逸致点头,自从父亲走后,他和妹妹的生命里只有为父亲复仇,为父亲报仇这件事情,两年了天天如此,他似乎有些疲惫了。
找了个避风的破庙,梁逸致找来了一些干草,铺在上面,梁怡涵躺在上面,梁逸致则坐在旁边,挡住从漏风的窗户里吹进来的寒风。
秋天的瑟瑟的让人发冷,更别提这深秋的夜让人从心底发出冷寒。
很快梁怡涵的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梁逸致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精神了,根本睡不着了。
睁开眼,外面还有明月,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倾洒在地上,让这里变得有了一些的光亮。
莫名的他想起了从前,那个时候
,父亲还是东洲都尉,掌管着东洲的一千五百将士,他那时被父亲硬逼着学了武艺,可惜好景不长,东洲大旱,赈.灾的粮食迟迟不能发到百姓的手中,父亲找太守商议此事。
却无意中得知赈.灾的粮食其实早就已经到了东洲,是太守协同功曹等人储存起来,以到后来进行加价贩卖粮食。
父亲发怒,誓要将太守告上朝堂,可惜官官相护,太守已经得知父亲的做法。
于是太守陷害父亲,说父亲私吞赈.灾的粮食,将父亲缉拿归案,第二天传来父亲畏罪自尽的消息。
父亲怎么可能畏罪自尽?想都不用想是东洲太守所为。
母亲悲伤欲绝,晕死过去,在醒来已经是痴痴傻傻,第三日被府中下人发现死在枯井里。
就这样短短几天,他和妹妹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可是这样,东洲太守还不肯善罢甘休,甚至想独吞梁府的家财。
他和妹妹被赶了出来,回来时,梁府已经被烧的片甲不留。
两年来,他和妹妹的生活只能用乞讨来形容,只是这样何时是个尽头?
天亮了,梁逸致醒来发现妹妹并不在,他赶紧起身去寻找妹妹。
后来
在后面的树林里发张了梁怡涵,她正在捡着树上掉在地上的果子。
看着妹妹小心翼翼像珍宝希望捡起了果子,他有些心疼。
妹妹这样的年纪,应该是在家中安安分分待字闺中,等着郎君过门迎娶。
可是父亲自从离去后,她的人生发生了改变,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梁家千金,再也不是可以待字闺中等着郎君迎娶过门的梁小姐,也不是可以叫父亲和母亲的人了。
梁逸致别过头去叹了一口气,搭上他的人生无所谓,妹妹呢?她的人生不应该如此的。
梁怡涵捡完果子,看到哥哥正在那里站着,她连忙挥手喊着,“哥哥,你看我捡了好多的果子。”
梁逸致笑了,笑容定格在上面,很僵硬,梁怡涵只是醉心于她捡了这么多的果子,终于不用挨饿了。
捧着果子来到哥哥面前,梁怡涵高兴的道:“我没有想到这里这么多的果子,哥哥我们可以吃上好几天了。”
“怡涵。”
梁怡涵微微一怔,她老粉哥哥少有的正色的看着她,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起丝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问,“哥哥,你有事?”
“怡涵,以后再去太守府,你
不要跟着我去了。”梁逸致道。
梁怡涵一怔,“哥哥,你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怡涵,你长大了,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父亲的仇有我一个人报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