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锦云俏脸微微一红,心中却是充满了自豪感和骄傲。
她是窦家唯一的女儿,也是皇后早就内定了的皇子侧妃,未来,她还会是贵妃,甚至是皇后,那些男人长得再好看又如何?没有尊贵的身份,将来还不是要跪在她的脚下?
☆、498不理
“明天就是七夕大比了,今年的大比可是有好戏看了呢。”孙佳润用团扇掩着嘴,咯咯的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此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窦锦云道,“那个叫孟彤的乡下丫头敢让朝阳公主中毒,还害她被皇上罚禁足,明儿的大比上,贤妃是肯定会让她好看的。”
苏政祥不解道:“不是说贤妃娘娘被气病了,正在静养吗。”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苏政祥,窦锦云的眼底更是闪过一抹鄙夷之色。
苏政吉一脸无奈的道:“七夕大比如此重要的场合,贤妃以往为了与皇后争风,彰显自己宠妃的身份都会让皇上带她去,如今朝阳公主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贤妃就算病的再重,只怕也是要跟去给那位新封的解忧公主添添堵的。”
只可惜苏政吉这回却没有猜对。
御书房外,贤妃顶着个大太阳依靠在贴身宫女的怀里,一副病怏怏不胜娇弱的模样。
身边的两个宫女,一个打伞一个打扇,忙得汗流浃背,贤妃脸上身上的汗却还在沥沥的往外冒。
许文轩站在御书房门口,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守在御书房外的一众宫女太监们见老祖宗这翻作为,也都没敢上前献殷勤,于是便让这位“皇上宠妃”此时的情况显得更加凄凉。
若是在以前,许文轩可不敢如此让贤妃在外头晒大太阳,可他感觉自打那位叫凌一的上将军进宫之后,皇上的行事作风就变了。
那位解忧公主虽然出身民间,不过看她那日在乾清宫里不卑不亢的表现,以及之后皇上遣退众人,仅留她与胡清云在殿中密议来看,显然身份不简单。
许文轩还记得贤妃那日想要惩戒解忧公主,结果直接就被皇上给撵回宫去了。
之后解忧公主拿了药丸出来,引得皇后娘娘甚至甘愿以珍贵药材相换。后来的延年益寿丸,以及皇上与孟彤和胡清云大人的密议,都让许文轩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皇帝册封孟彤为公主,不但赏赐了一堆东西,还封了品衔,赐了封邑,虽然那封地并不咋滴,可那却是连正统的皇家公主都没有的荣耀。
事后朝阳公主被禁足,贤妃娘娘被罚,都说明了皇上看重解忧公主更甚贤妃。
这皇宫里就是这样,皇上觉得你好时,你什么都是好的。皇上一旦觉得你不好了,那你做什么都是不好的。
贤妃到现在都还没看清形式,还敢妄想以自伤来逼皇上让步,让她出席皇家书院的七夕大比,以便整治解忧公主,实在是愚蠢至极。
而皇帝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在他进去禀报贤妃在外求见之后,只一句“她爱站就让她站着”就再没了下文。
看不情形式的人,在这皇宫里里活不下去的,许文轩已经预见到了贤妃的下场,所以自然也就懒得上前搭理了。
七月的太阳不是一般的烈,脚下的青砖被烤得火热,就算头上有纸伞遮阳,边上还有侍女扇风,可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华美衣裳,头上还顶着一头的金玉钗环,贤妃还是被热的喘不上气来。
不到半个时辰,贤妃就觉得自己已经被热的再也受不住了,可看着安安静静的御书房,以及御书房外站着的一排活像木头一样的太监宫女,贤妃的目光不由瞪向许文轩。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贤妃咬牙切齿的低低骂了一声,神情一转,就冲着御书房无限委屈的喊道:“皇上,您真的不要芳飞了吗?”
御书房里,正在伏案批改奏章的皇帝神情骤然一冷,扬声冷冷的冲外喊道:“许文轩!”
“小的在。”许文轩立即转身推门而入,恭敬的弯着腰,静等皇帝吩咐。
“朕记得贤妃禁足的时间还未到?是谁允许她出来的?”
我能说是她自己出来的吗?许文轩心里腹诽,嘴里却油滑的道:“贤妃多日未见皇上,想来是思念皇上了,这才会不顾自己还在禁足,冒然赶到御林房想要见皇上一面的。”
“哼,朕看她是想要去找解忧的不痛快才是,朕都罚没了她半年的月例禁了她的足了,她竟然还不清醒,难道真要朕把她关进冷宫才会想清楚吗。”
巫门如今就剩下孟彤和胡清云两个传人了,若是他敢放任贤妃为难孟彤,不说那孟彤一手的医毒之术,会不会直接要了贤妃的命,单说胡清云就不会善罢甘休。
皇后嫡出二皇子虽然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续人,却不是皇帝属意的继承人。
如今皇后与多位大臣勾联,储位之争未明,巫门的传人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巫门,向来是大周皇室又爱又恨的存在,每一代的皇帝继位之时都恨不得毁了它,可等到即将要退位时,却又不得不全力保护和支持这个门派。
只因他们到死才能真正明白,大周的皇位太过引人觊觎,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