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信胡清云会如此大方。
胡清云笑道:“皇上错了,让彤彤带着巫门的千年积藏回归朝庭,七千万两归入皇上的小金库,剩下的一千万两留给彤彤做嫁妆,这完全是祖母的意思。祖母遗命,让臣恳求皇上赐微臣爱女一个封号,以便日后能让她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人。”
“如此细心安排,可见你祖母是真心疼爱着这个小弟子啊。”皇帝笑着感慨,心里却对跟祝香伶学了两年医毒之术的孟彤,并不以为然。才十多岁的孩子,就算再如何天才,才学了两年的医毒之术,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
不过既然是巫门传人,不管有无真本事,也要掌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皇帝想了想,又道,“那枚供奉令如今可有下落了?”
胡清云眼底精光一闪,直接摇头,道,“这个微臣也曾跟爱女提起过,不过微臣看她的反应,像是并不知道此物的样子,想来是因为她无法练武,祖母便没有将令牌传给她吧。”
“而微臣向来不得她老人家喜欢。”胡清云说着摇了摇头,道:“就像她老人家自己说的那样,她就是将令牌扔了,也断不会将祝家的传承致宝,传给微臣这样的血脉低贱之人的。”
曾经地位超然,传承千年的大宗门,如令却落得连传承致宝都遗失不见了,皇帝忍不住唏嘘一叹,继续追问胡清云,“你可有问清楚你那小师妹曾经住于何处?或许那令牌就被你祖母藏在以前的住处呢?”
胡清云心中明了皇帝是还不放心那块令牌,面上却只是淡淡的道:“微臣爱女祖籍河北府的牛背山,她们以前就住在牛背山山脚下的一座名叫靠山村的村子外头。
听小女说,她平时跟着祖母学医,也都是往那牛背山上去的,牛背山植被丰富,祖母寄于骡子上,由她牵着在山里一路走一路学习辩识药草毒株。
以家祖母的脾气,她若是当真不想让人发现那块令牌,肯定是会藏到别人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去的。
微臣私以为,她最有可能把令牌藏到牛背山里,那牛背山延绵数百里,所以想找只怕也是徒劳了。”
皇帝听了这话,顿时也有些泄气了。
不过单凭这么几句话,想让皇帝完全把这事儿放下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令牌的事,还是孟彤的事,皇帝势必还要派人去那牛背山的靠山村,再细细查探一翻才行。
一事谈毕,皇帝又指了指胡清云手里的另一份奏折,道:“你手中另一份奏折,就是皇家书院的副院长报上来的,写的就是你那义女住的水仙院出现毒物的事情,你且先看一看。”
胡清云打开奏折迅速的看了一遍,才道:“此事颇为蹊跷,微臣的爱女自北而来,在洛阳认识的人根本没几个,要真说跟谁结过仇,也就只一个齐梓良罢了。”
说着,胡清云就把齐梓良找到开封府,为他女儿上门求诊,后来还被孟彤狠宰了一顿的事,跟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一听齐梓良女儿身上中的毒,竟然出自太医院,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怒道:“看来太医院也要好好整治整治了,不过齐梓良如今只挂了个虚职,都还如此嚣张,想来还是朕下手太轻的缘故。”
“可不是。”胡清云看齐梓良早就不顺眼了,所以立即毫不犹豫的在皇帝面前给齐梓良上眼药。
☆、430会不会射箭?
他把齐梓良到孟府的做派都加油添醋的给皇帝说了一遍,又道:“皇上,齐梓良此人太过刚愎自用,又喜欢自以为是,微臣觉得陛下还是趁早将此人解决了才好。”
“金吾卫左卫上将军一职,朕已经有了人选,齐梓良已经不足为患了。”
皇帝说到这事,立即就想到那个人委托给自己的事情,他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胡清云,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想了想,半晌才道:“胡爱卿,你那义女可曾婚配?”
胡清云被吓了一跳,火烧屁股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叫道:“皇上,小女年纪还小,谈婚配还太早了,您可千万别打她的主意啊?”
“什么叫朕打她的主意?你当朕是什么人了?”皇帝险些被胡清云给气的一个倒仰,他抓起龙案上的紫玉笔筒就砸了过去。
胡清云轻巧的伸手一接,就轻轻松松的接住了那个紫玉笔筒,他转手将笔筒轻轻的放到一旁的桌几上,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冲皇帝抱怨道,
“皇上,您这可不能怪微臣多疑,微臣多少年才有这么一个女儿,眼看着都十一了,最怕的就是别人跟微臣提婚配一事,偏偏您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帝一下就被他给气乐了,心说:生不出蛋来的男人也确实可怜。
皇帝瞬间就找到了平衡感,幸灾乐祸的笑道,“那你注定是要担惊受怕了,因为朕已经答就了一个人,等过阵子就给你那义女和他赐婚了,朕连圣旨都写好了。”
胡清云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皇上,您不会是说真的吧?”
皇帝看着胡清云那副受到打击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朕金口玉言,怎么能不是真的呢?朕连圣旨都给出去了,你就等着给人做岳山大人吧。”
胡清云见皇帝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