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笑眯眯的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诊金两百两黄金,外加药费白银千两,我附带帮你治好外伤,内伤的药我也有,要买的话我给你打八折,包管药到病除,怎么样?要治吗?”
要治吗?要治吗?当然要治!
天知道那狗娘养的毒每次发作起来有多可怕,原以为宰了那个老不死的之后,自己也没有以后了,没想到绝处竟然出现了生机……
凌一垂下眼睫,额角的青筋却“突突”绷了起来,他抬起充血的双眼,目光凶厉尤如欲噬人的野兽般盯着孟彤,一字一顿的道,“只要能解了我身上的毒,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孟彤笑眯眯摇摇头,道:“我这人看病救人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说了是多少就是多少,你要先治外伤还是先开始解毒?”
凌一死死的盯着面前一点都不怕他的小姑娘,连冥殿的长老都不敢与他凶气腾腾的目光对视,这丫头简直“胆大包天”,面对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半晌之后,凌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外伤和毒一起治,再买一瓶治内伤的药。”
孟彤眼睛一亮,脸颊上的酒窝瞬间幸福的深深陷了进去。
“把上衣脱了,再去外室把脸盆端进来,我先给你处理外伤。”孟彤把手里的医书往桌角的一堆医书上一放,伸手就把那一叠银票拿起来,兴致勃勃的数了一遍,看到上头沾了血迹,她还找来棉布小心的一张张擦干净。
“孟小公子这么喜欢银子?”凌一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擦拭着银票的小姑娘,虽然知道她是女孩子,可还是喜欢初遇时对她的称呼。
“银子谁不喜欢啊?”孟彤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将弄干净的银票分成两份,其中一份塞进药箱里,另一份用一个深蓝色的荷包装了,拍在凌一身边的桌上,还不忘嫌弃道:“你这人实在太不讲究了,你要是像这样用个荷包把银票装起来,也不至于会沾上血了。”
凌一的目光在那个深蓝色的荷包上顿了顿,声音突然轻了两分,道,“只要你能治好的我伤,再帮我解了毒,这些银票都给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姑娘可是很有原则的。
孟彤将需要用到的止血药、烈酒、以及棉布卷一一摆到桌上,又把针包拿了出来,“喂,别傻愣着,脱衣服啊。”
“……”你一个小姑娘,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叫个大男人脱衣服,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黑色的衣服一脱,凌一藏在衣服下包的密密麻麻,却全部被血渗的湿透了的布条就露了出来。
“哇塞!你这是怎么弄的?被人扒皮了吗?”孟彤惊叹着一边飞快的用剪刀剪开布条,然后在看到他像是被人凌迟了似的伤口时,感叹道:“啧啧,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啊,要把你跟削鱼片似的削成这样?”
“……”老子以后再也不要吃鱼片了。
清洗伤口,小伤口散上止血药粉,大伤口,用银针封了痛穴,用羊肠线缝合再散上止血药粉。
伤口才处理到一半,房门就被人拍响了,外头传来青黛疑惑不解的声音,“少爷,您怎么把门锁了?快开开门。”
孟彤手里动作未停,头也没抬的提高声音道,“青黛,我今天要研究一剂药方,你去夫人房里睡。”
“哦!”青黛的脚步声转向了隔壁房间,以凌一和孟彤的耳力,能很清楚的听到青黛在隔壁房间的动静和与春二娘的说话声。
凌一脊背笔直的端坐在椅上,放心的任由孟彤在他背上施为。
这么长时间了,他除了感觉到伤口沾上烈酒时的刺痛感,几乎感觉不到怎么疼,心下对于孟彤的医术倒是有了几分信心。
前胸加后背,整个处理下来,等孟彤把凌一上身的伤口全部处理包扎妥当,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终于完工了。”孟彤扭扭发酸的脖子,长长的吁了口气,正打算回身收拾东西,坐在椅子上的凌一突然来了句,“腿上还有伤。”
孟彤气息一滞,立即扭头恶狠狠的瞪过去,“你怎么不早说?”
凌一微笑,“你只说让我脱衣服,可没说让我脱裤子。”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像是花花公子在调戏良家妇女啊?掀桌!
孟彤操起桌上的利剪,气势汹汹的一步步迫近凌一,目光还很难让人会难意的紧盯在处上。
“喂,喂,有话好说。”小神医大抵跟小姑娘是两种生物来着,这种凶残的目光就是杀手也挡不住啊。“我带的就剩这一件裤子了,您高抬贵手,我自己脱,自已脱行了?”
“哼!”
凌一腿上的伤口并不多,比起身上跟蜘蛛网似的伤口,简直少的让人想流泪。
孟彤将需要缝合的几处伤口,用银针封了四周的痛穴,然后飞快的穿针引线,将外翻的皮肉缝合到一处,再散上止血药,包扎起来。
凌一时不时的瞄一眼孟彤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小脸,心里的那个感觉岂止是一个卧槽了得。
照理说,十来岁的小姑娘,就算再彪悍,那也是小姑娘?
可眼前这一只看到他光秃秃的两条大长腿,不但不见丝毫紧张、羞涩,还揪起他一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