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堂姐,你最近也注意着点,小心小叔他们打不成我的主意就将坏脑筋给动到你身上去了。”望着自家这位脾气温和的表姐,郑爽有些不放心地提醒。
“那个,不会吧。”温和的女声有点迟疑,应当不至于吧。
“不会?怎么可能不会,堂姐你太小瞧小叔他们的无耻程度了!你可别不放心上,否则指不定你就得号大亏!”郑爽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
“小爽你别激动,我没说不放心上啊。”温和的女声急忙安抚道,“要不你和我细说说今天到底是个什么回事。”赶紧转移话题。
“哼,什么回事,小叔那一家子还不是仗着奶奶的偏宠呗!”郑爽冷哼了一声,将今天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郑爽家早年也是苦出生,在那战乱时代,郑家太爷爷早早地就去了,为了生存,重男轻女的郑家太奶奶硬是狠着心肠断了自己女儿的口粮,饿死了郑爷爷的两个姐姐,这才将家中的唯一的儿子给养活了下来。
而郑爽爷爷倒是个成气的,白手起家,赤手空拳打下了一份家业,然后娶了同村的郑家奶奶(这是郑家早亡的太爷爷给订下的亲事)。郑家奶奶虽说没文化,不识字,但是为人勤快,倒也称得上是一个贤妻良母,唯一的毛病,就是从郑家太奶奶那儿继承下来的,这位也是个极度重男轻女的主。
然而不幸的,至少在郑家奶奶眼中是不幸的,虽说自己生了三小子,也就是郑爽的大伯,郑爽的爸爸以及郑爽的小叔。可到了孙字辈除了郑家小叔家生的是带把儿的外,余下的两个就都是赔钱货了(郑家奶奶的说法)。也因此,郑家奶奶看自己的老大,老二家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对自己的老儿子还有大孙子那是捧在手心里疼。
虽说郑家奶奶有意想要让两个儿子再生,但是郑家大伯是从政的,再生娃那可是要丢官帽的,老太太不敢劝。老二呢,也就是郑爽的爸爸向来主意大,自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哪都好,才不想再弄一臭小子给他添烦心事(特别是在郑家堂弟这个反而教材在),那根本就是不听劝。
这磨得久了,郑家这两兄弟想了个损招儿,带着老太太到农村里去转了圈,而且专门带着这位去看早年那疯狂计划生育时刷墙上的那些个“可怕”的标语,还特意找了当地的那些个老头老太陪着郑家奶奶去“忆当年”。
“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
“能引的引出来,能流的流出来,坚决不能生下来。”
“躲在家的,推了房子扎;外逃的,抓回来扎;投河的,捞起来扎;服毒的,洗了胃来扎。”
“谁不实行计划生育,就叫他家破人亡。”
“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
“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
“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一个个标语吓得那老太太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要知道这些在现在听起来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血腥标语,在当时可是确确实实存在并被某些地方执行着的,所以那些个老头老太嘴里的故事那是一把一把的,而且绝对有实倒为证。这一来,这老太太就是再想要孙子也不敢去触那“高压线”了,毕竟比起那还看不着影儿的孙子来,自己儿子的小命更重要。
这后来虽说不折腾了,但是郑家小叔还有郑家那唯一的男丁可就成了这老太太的眼珠子。就像那句老话说的,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两项郑爽小叔家那是占全了,老太太哪能不偏?可也正因此,应了那句古语,慈母多败儿。郑爽的小叔不成气,连带着郑爽的那个堂弟更是一摊子扶不上墙的烂泥。
比起郑家大伯还有郑爽的爸爸来,郑爽的这位小叔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典范。可偏偏这还完全没有自知之明,仕途不用想,郑家大伯在郑家奶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下,好不容易将他给弄进了“衙门”里,可还没干上两天,这位郑小叔就跟单位时的同事干起架来,然后膀子一甩,不干了!
后来见郑爽爸爸做生意挣了钱,这位郑小叔也吵着要下海,可这郑小叔那压根儿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结果可想而知,自己赔光了不说,倒将老太太老底也给折腾进去了不少。在这里郑爽就万分庆幸她家那去世的爷爷太英明了,担心老妻太过纵着这小儿子给其他两个儿子添乱,早早就给三兄弟分了家,否则郑爽倒真担心他家这靠谱的小叔仗着奶奶的偏宠,将自家的那份子也一起给败了。
有了几次教训,郑奶奶的老底也给败得差不多了(这是重点),郑小叔才总算是老实了下来。收手不敢再折腾了,靠着郑爷爷死后分给他的股份分红(因为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所以郑爷爷遗嘱特别写了,这股份分红小儿子只能用,不能卖),不有时不时到郑家奶奶那打点秋风倒也过得潇洒。
可是随着郑小叔的儿子,也就是郑爽的堂弟长大,这两位又开始出幺蛾子了。
郑爽这位堂弟吧,那可是标准的眼高手低,而且还巨没有自知之明,自以为是。本身没什么能耐,但是仗着奶奶的偏疼就知道在家里横,算计别人没本事,坏劲儿都往自家人身上使了。
自小到大,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