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婆子瞪了田伯季一眼,嗤鼻道:“人家说了,爹不在,怕你祸害了杨佳蓉又去祸害她娘,自然是要分家了。”
“她真这么说?”田伯季恨得是咬牙切齿,大丫这是要跟他撕破脸了么?她可别忘了,他是他的祖父,就算分了家,也是他的尊长。
“老头子你若不信,你自己起来去问她啊。”田老婆子以前还尊一声当家的,如今出了这令人不耻之事,田伯季在她心里的位置全然崩塌了。
一点也不值得她尊敬。
救出了有贵,这个家定然是让有贵当家作主的。
“我……我这不是受伤了吗?”田伯季也想当面去找那死丫头,她竟出卖他,早知道是今日这结果,他应该早听信杨佳蓉的话,将她杀了,如今田家弄成如此,都是大丫害的。
田伯季都开始怀疑那死丫头与王詹事里应外合算计了他。
若真是这样,他定不会饶过那死丫头的。
“你受伤就了不起吗?有贵被抓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回来了呢,你就自私,若不是你一心护着大丫想攀高亲,田家哪有这样的事,休了我不算,还把自己的唯一的儿子也害了,你真够狠的。”田老婆子想想就气,在田伯季的身上狠狠的掐了好几下肉。
“老婆子,别掐,别掐,痛,痛!”田伯季如今理亏,若换作以前,老婆子哪敢对他动手,可现在他受了伤,能靠的也只有这老婆子了,只能求饶。
“痛死你算了。”田老婆子跟了田伯季几十年,老夫老妻对他也是感情极深的,听他喊痛,便停了手,趴在床边就哭,“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嫁了你这样的人,临了了还没个善终,没有儿子,你让我怎么活啊?”
田伯季见田老婆子哭了,以前不管她怎么哭闹,他都不会把她放在心里,而现下,自己落了难,撤了里正一职,儿子又没救出来,也是心里憋屈的很,“你别哭了,你哭我也跟着哭了,我也心疼有贵,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贵去战场送死呢。”
“你心疼,你心疼你还祸害他媳妇?”田老婆子这个坎是怎么也过不去的,“这事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你让有贵怎么做人?啊?”
“你们自己不要名声就算了,还害有贵,我看杨佳蓉说的不错,就是你为了想独占荣华富贵,故意想害死有贵,赶走我这个老婆子,演的这出苦肉戏,好以后有了富贵,自己娶一堆的妻妾给你生儿子,是不是?”
“老天可见,老婆子,我没这般想过。”是,他是想赶走老婆子,将来有了富贵重新娶妻妾,给田家开枝散叶,可有贵是他自己的亲儿子,他这个做爹的再怎么想,也断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儿子去送命。
“这事是我做错了,老婆子,我这就给你重写婚书,你依旧是我田伯季的结发之妻,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害有贵,我是他爹,疼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会害他呢?”
“我知道我与杨佳蓉的事,是我鬼迷心窍了,那杨佳蓉勾搭我,我只是看她没有的生,一心还想耽误有贵为我们田家开枝散叶,我这才上了她的当,以为稳住了她,有贵也好顾及到白素芹还有云舒这俩个能生的,是杨佳蓉害了我呀,老婆子,我只是一时不慎,落入了她的圈套里了。”
“杨佳蓉勾引我,她是藏着心机的,拿了我的把柄,她好在田家作威作福,这些年田家除了辉儿一个孙子,都是杨佳蓉这女人害的。”
田老婆子听不懂了,“她害的?她怎么害了?”
“你以为云舒没有身孕过?她的胎是掉了。”田里正见过云舒偷偷的洗血裤。
一般妇人的信期哪来的那么多血,云舒的裤子都浸湿了差不多整条裤子,不是落了胎是什么?
“这个贱奴胚子啊,还敢害我田家的孙子,我怎么就没打死她呢我?”田老婆子后悔找杨佳蓉时候没带上刀,她应该拿刀宰了她的。
“我早就想她死了。”田伯季讨好着田老婆子,“就是不知道,她明明中了毒快要死的样子,怎么就好了?还去找你挑嗦我们的夫妻感情来了。”
这杨佳蓉不会是早有察觉,故意装作中毒来迷惑他?
难不成是她跟王詹事里应外合要害他?
田伯季现在看谁都像要害他的人。
“你别跟我扯这些,我现在只问你,有贵你打算怎么把他救出来?”田老婆子不想再提那个贱女人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得想办法把她儿子有贵给救出来才行啊。
“老婆子你放心,有贵我肯定是要救的。”田伯季忍着痛吃力起来,“我这就去找那死丫头,她还上天了不成,跟我闹分家,她要是不把她爹救出来,我看她怎么分家。”
她爹救出来了更不可能让她分家。
生是他田家的子孙,死也是他田家的子孙,流了他田家的血,还想翻天。
“我扶你去。”田老婆子一听老头子亲自出马要去找大丫,赶紧搭把手去搀他。
莫小陌就知道田伯季会来找她的,只是比她想象中要晚了好些时间。
看到田伯季站都站不起来,整个人差不多都趴在田老婆子的身上,莫小陌幸灾乐祸道:“祖父,你伤的这么重,还能起来啊?”
“你个死丫头……”田伯季要不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