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药房提药,一张入册库存档。是否有盗用药材,一查便知。”
鲁院使见她神情坦然,倒也楞了一下,沉吟起来。
冯太医见鲁院使沉吟,忍不住提醒道:“莫太医若是开药时,在药方上多写几味,再在送去煎药房前悄悄拿走多开的药,两张药方自然是一模一样的,又有谁会留意煎药时少了几味药?”
莫晓轻哼:“取药煎药都不经太医之手,皆有专人取送,莫某倒要请教冯太医,要如何才能不为人所知地悄悄拿走?”
“这简单,你只要勾结取药内侍,里应外合,便神不知鬼不觉。”
莫晓忍不住笑:“神不知鬼不觉?那冯太医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冯太医有神鬼都不及的法力?”
冯太医一脸尴尬:“这只是猜想而已,不是莫太医自己问我要如何悄悄拿走的吗?”
莫晓挑眉:“冯太医也说是猜想而已!!无凭无据,冯太医仅凭猜想就将挪用罪名辱莫某声名,是否也太轻率了些?”
鲁院使亦觉尴尬,他平日最恨这些钻空子的蛀虫,且一旦药库存量与记录有出入,他作为院判会首当其冲受到怀疑并因此担责。所以他一听冯太医举报,说得有鼻有脸,这就气冲冲过来找莫亦清问个明白。
这会儿想起来也确实是轻率了些,若是能先查出些证据,然后再叫莫太医来对证才更妥当。
冯太医听莫亦清这口气,已经认定是他举报的,既然已经被对方知道,他也没有顾忌了,咬牙道:“你别咬文嚼字,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敢不敢让人看看你的药箱?还有你的书桌箱柜?!”
莫晓侧身,朝自己书桌方向举起一臂:“请鲁院使明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若是坚持不让别人查看私人空间,会让人觉得她做贼心虚,但这种当众搜查总是带有侮辱意味,即使要查看,她也不能容忍让冯太医之流来看。
到这份上,鲁院使真是骑虎难下,看莫太医如此镇定,若是翻了书桌箱柜找不到什么证据,岂不是丢脸!但若是莫太医真的有挪用,就此罢休岂不是会轻易让他逃脱惩罚?他略作犹豫后,转向一旁的周太医:“如此就麻烦周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