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紧紧地将手指握成了拳头,她站在一侧有些手足无措。当真要让他们动手吗?
她昨晚上下手可不轻呀。
“我马上就去拿!”
贺承泽到现在还没有走,还不是因为想要看看好戏,他生怕漏了什么好剧情。按照今晚的发展,他总算能够看到小叔被打了。
往常,家里被打的总是他一个。
贺承泽表现得很积极,他跑到书房将老爷子收藏的那条马鞭给拿了下来。
这鞭子看上去还挺贵气的。
“贺西洲。”
沈晚星低声喊道。
她希望贺西洲能够出面制止。这个男人只要不乐意,家里人就不可能逼迫他做什么事情。
“我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父亲责罚我,我没有理由拒绝。”
他偏偏不顺着沈晚星的意思去做。
沈晚星紧蹙眉头,“要什么条件你才能……”
这男人最会讲条件。
“你知道的。”
贺西洲的那双眼睛深邃,他看向她似乎看到了她的心底。沈晚星的感官都放大了,她的灵魂像是被这个男人摄取了一般。她在瞬间便领悟了他的意思。
他的条件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要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但是,那不可能。
沈晚星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她已经答应了陆云晋要和他回帝都。
贺西洲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没有失望。
因为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中。
“爷爷,鞭子。”
贺承泽将鞭子塞到了老爷子的手里,想要蹲在边上看热闹。在他被爷爷打得嗷嗷叫的时候,小叔总是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上去很是闲适。
他根本就不会为他求情。
“闪一边去,别影响我发挥。”
贺老爷子挥了挥鞭子,那鞭子划破空气发出了“咻咻”的声响,可以看得出来这鞭子的威力很不一般。
“你这衣服多少钱?”
贺老爷子看着他穿着白衬衣,淡淡地问道。
他自己倒是还挺勤俭节约的,但是他知道家里的这些人吃穿用度都要好的。
“爷爷,我知道。这件衬衣大概要五万多。”
贺承泽就像是反派狗腿子。
他跟在贺老爷子身边,看着非常谄媚。
“脱了。”
贺老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说这样的话。
贺西洲也没有任何反抗,反正脱了就脱了。
沈晚星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想通了?”
贺西洲淡淡地问道。
他的眉
眼似乎还带着笑意,他当然知道沈晚星的答案。但是他偏要这样问,让沈晚星有些难堪。
她缓缓松开手。
还有什么比贺承泽拿出那个视频更加尴尬的事呢。
也不知道莫家人会如何宣扬。
“磨磨蹭蹭的,让你脱个衣服都这么慢。”贺老爷子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配合。
他是想给沈晚星展示儿子的肌肉,以及让贺西洲配合他的表演。
苦肉计要使。
出气也要出。
沈晚星的耳根都红了,她觉得耳朵都在发烫。
她眼睁睁地看着贺西洲将白色衬衣脱下,露出完美的身材曲线,背后是斑驳的痕迹。
那鸡毛掸子的威力可真大呀。
贺承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爷爷你可快过来看看吧,小叔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给打了。”他瞪大眼睛,表现得非常夸张。
“你看他后背都是伤。”
贺老爷子让贺西洲立马转过去,那伤痕就暴露在他们的面前。
沈晚星只想掩面而逃。
贺西洲后背上的伤口很可怖,哪怕是上了药。
皮肤红肿,那一条条伤痕交替遍布了整个背,给他平添了一股脆弱感。
那伤痕经过一夜的发酵,也震惊了
罪魁祸首。
昨夜,分明是没有这么严重的。
怎么就肿得这么难看了呢?
“这是谁打的?”
贺老爷子伸手碰了碰他的后背,他也不敢用力,手里的那鞭子立马就丢掉了。
“爷爷,我有经验呀。你看这伤像不像是你书房的那鸡毛掸子打的?我看着觉得很像呀。”
贺承泽被那鸡毛掸子打了不知道多少顿,从他记事以来他就一直被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鸡毛掸子居然还没有坏,这就很离谱。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还能够留给后人当个传家宝呢。
“鸡毛掸子。”
贺老爷子仔细看着这伤痕。
这一次,他不得不和贺承泽统一战线,这伤真的是用鸡毛掸子打的诶。
“你说那鸡毛掸子被谁拿走了?”
“沈……沈晚星。”
祖孙同时看向沈晚星,沈晚星哪怕是再冷静也泄露了自己的尴尬。
她没那么厚脸皮。
“是我打的。”
打的时候没经过脑子,可是现在却知道不能动这个手。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