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警告自己。
别伤心,他们现在不过就是交易,互相满足对方的需求而已。
至于其他的,没有。
没有任何感情。
“你心虚的时候总是喜欢强词夺理,以此来压制对方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贺西洲戳穿了她的伪装。
这就是沈
晚星真实的性格。
她也确实有这样的习惯,被贺西洲看透了。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她撩了撩头发,将鬓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撒谎的时候眼睫会往下看,顺带着撩头发。”他的话一出口,沈晚星的手都僵住了。
在贺西洲的面前,似乎许多人都是无所遁形的。
“你对其他人也是这么了解?没事就观察人家的小动作,贺总的爱好还真是特别。”
“你说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以为,你只想从我口中听到我说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贺西洲嘴角弯了弯,这男人凑近了,那优越的五官对沈晚星来说更是一种冲击。
她觉得头晕目眩。
真是要命。
“我没有这么想。”
特殊性,当然是女人想要的。
她希望自己是最独特的一个人。
可人这一生都在被时间教育去做一个平庸的人,年少的时候要学着接受自己的师长是普通人,长大了要学着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结婚生子后要努力接受自己的孩子也是一个普通人。
世界意识在逼迫人接受自己的平庸,这细碎的特殊便是弥足珍贵的。
对整个世界来说,你是沧海一粟。
但对于某个人来说,你是一片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