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声,充斥着耳道。
她却还是听到了他那低沉带着性感的暗示。
沈晚星伸出手,啪一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滚。”
她放肆许多。
从前一直都是故意装乖,不敢和他说出这种话。
这才是本性,以前的那个沈晚星不过是迫于形势无奈才委身他人。但,这男人长得好看又有性格,她也不算是吃亏。
“呵呵。”
他的喉间溢出几声轻笑。
白皙的手背发红。
她那爪子还挺利的,打人也没有分寸。
“你上次在公司,见文森先生,是做什么?”沈晚星想起贺西洲和文森的会面。
那位医生是主治心理的。
“……他找我借钱。”
“嗯?”
沈晚星以为这男人起码会说出一个让人可信服的理由,但他几乎是敷衍地编造了一个借口。
“你不信?”
“他怎么可能问你借钱,文森先生看上去就不像是缺钱的人。”
“他沉迷赌博,将诊所都抵押出去了,那些人不想放过他。只有找我能摆平这一切。”
“所以你替他还钱又打发了那些难缠的人?”
沈晚星第一反应是不信,可看到贺西洲说得那么笃定,她将信将疑。
或许,真的是如此。
不然,为什么他
连半点犹豫都没有便说文森是来借钱的呢。她那双眸子盯着贺西洲的脸,试图找出半点说谎的痕迹。
可这男人非常坦荡。
“你可真是个好人。”
她最后只能感叹道。
“我不想做个好人。好端端给我发什么好人卡,这不吉利。”
他将她手里的吹风机抢了过来,关掉。
站起身,一把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沈晚星下意识闭上眼睛。
“这条件反射,很好。”
“贺西洲。”
她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特殊时期。”
她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手搭在她肩带上了,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真的?”
他不信。
“真的,没骗你。”
沈晚星认真地说道,她并不想在特殊时期做点什么事情将自己送进医院,被人耻笑。
“难受么?”
他的手贴着她的肚子,以往她都会难受好几天。
“生完孩子,就不会了。”
这是长辈告诉她的,如今也应验了。
他翻身躺在一侧,将被子盖到了她身上。
“明天我会吩咐厨房准备清淡一些的菜。”
“没那么夸张,照常吃就好。”
这样的温情其实很少出现。
他们最近都是上了床便放肆,想要将那三年给补回来的那种
放肆。谁都不会多话,只会抵死缠绵。
沈晚星像是发泄怨恨一般。
等累极了便睡着了。
他们就算是交流,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沈晚星耐不下心来听他说话。
但今夜突然多了这么多的时间,他们躺在床上,那股流动的温暖在空气里酝酿。
“我不想再错过。”
他已经错过许多年了,以后是慢慢补回来,而不是放任不管。
沈晚星躺在软绵绵的枕头上,轻轻闭着眼睛。
“随你。”
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明明两人没有深仇大恨,可就是差最后一步,她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也许将她困在这里,她心里还是有气的。
这男人从现在都没有将彼此放在对等的地位上吧。
薄被窸窸窣窣。
他的手挪到了她的小腹,贴在皮肤上。
男人身上的温度果然更高,她感觉像是抱着一个热水袋似的。
她心里也挺舒坦的。
“啊!”
“抓小偷!”
窗外传来一声惊叫!
沈晚星猛然睁开双眼。
“别管。”
贺西洲按住了她,“如果真有危险,保镖已经通知我了。”
沈晚星眨了眨眼。
那声音听着像是贺承泽的,想着他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她就没
那么着急了。
“好好睡着。“
贺西洲既然说没事,沈晚星便闭上了眼睛,可却支起了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我的车!”
贺承泽穿着拖鞋,跑着追那辆骑士十五世。
他也就是回房洗了个澡,打算晚上再过过手瘾的,一下来却看到外面的车被开走了。
到底是哪个瘪犊子!
“快停下,你们帮我拦着呀!没看到小偷偷了车?”
贺承泽一边跑一边喊。
可是那些保镖无动于衷。
只因为,开车的那个人是陆云齐。
陆三少借着陪小孩玩耍的借口,在贺家待到了晚上十点都没有离开。
他就是想借着夜深人静去摸摸那辆骑士十五世,可是等他摸到的时候发现这车钥匙没取走。贺承泽那蠢货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