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齐,你真不要脸!”
贺承泽也在家,他从后院绕回来穿得整整齐齐的,脸上已然没有昨日的颓败。
似乎经过了一夜的酝酿,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听到讨人厌的声音便过来了,没想到还真是陆云齐。
“我们贺家不欢迎你,也没有你住的房间。你最好吃了饭就赶紧滚。”他对陆云齐一点好感都没有,这疯狗是没脑子的。当初差点将沈晚星给害死。
别人忘记了,他可还记得。
他们贺家被疯狗兄妹搅和得昏天暗地。
“这是贺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陆云齐微抬着下巴,倨傲地看向贺承泽。
“我姓贺,而你就是外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也就是欺负沈晚星心软,得寸进尺!我要是你,早就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贺承泽嘲讽道。
他是不知道陆云齐为什么没脸没皮还要在沈晚星的身边晃荡。
“你……”
“我什么我,你还是好好去祭拜你的陆纯妹妹吧。你不是帮着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没报警将你给抓进去已经很好了。还做出这么嚣张的姿态,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少爷……”
福伯拉着贺承泽的手,阻止他继续输出火力。
“福伯别拉我。”
陆云齐被他说得心里满是火气,可碍于晚晚在身边,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反驳。
毕竟贺承泽说的都是事实。
他确实做了那些不要脸的事。
“吃了晚饭就回公馆吧。”最后的裁断权都在沈晚星那里,她也没想要让陆云齐住下来。
他和贺家人大多都不和。
曾经帮着陆纯办的那些恶心事,确实让人反胃。
“哦。”
陆云齐蔫了吧唧的。
贺承泽趾高气扬冷哼了一声。
他们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福伯给陆云齐倒了一杯茶,“三少请喝茶。”
“谢谢福伯。”
“不客气,您是客人。”
“我们贺家的茶,可入不了你陆三少的口。”贺承泽理了理衣服,迈着长腿就出门了。随后陆云齐就看到他开着一辆炫酷的跑车出门了。
他像是一只急于开屏的公孔雀。
“他吃错了什么药?”
陆云齐指着贺承泽那跑车说道。
“我们少爷说话比较直率,没有过脑子。请您见谅,他不是故意的。”福伯还是维护着自家孩子的。
他对陆云齐倒是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将恶意摆在明面上。
沈晚星将那堆礼物挑了一些出来,拆开包装盒
,发觉里面有许多手工做的。
“承泽最近心情不好,情绪反复。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住在贺家不方便。你自己也不自在,住在这里当真不会让你想到一些从前的事么?”
他帮着陆纯对付她的时候,也是住在这里。
熟悉的景象,总是会激发人的回忆。
陆云齐无措道,“我不住这里就是了。”
他也没什么可做的,便弯腰帮助沈晚星整理那些礼盒。他生怕她会不高兴,一边整理一边和她说这些东西是谁准备的,又有什么用处。
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
福伯见状去厨房吩咐中午多加几道菜。
“你真的会离开贺家吧?爸妈都很惦记你。从回国开始你的消息就被大哥瞒着,他们是最近知道你在宁市的,但不清楚你是被贺西洲给拦下的。大哥怕他们担心,很多话都没有告诉他们。”
陆云齐蹲在地上,拆开一个毛绒玩具放到了一边。
娇娇在帝都就是小公主般的存在,那些人上赶着给她送礼物,家里那库房都要堆不下了。
沈晚星听到他的话,一晃神那锋利的刀片就划到了她的食指上。
破皮处,那血渍积成了血珠滴到了礼盒上。
“晚晚!”
陆云齐见状便喊贺家的佣人找医药箱。
“疼不疼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点小伤口,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沈晚星自己用酒精消毒,随后用了一个创口贴。
她没当回事。
可陆云齐因为她的话联想良多。
他眼圈发红,蹲着啪嗒啪嗒掉眼泪。
沈晚星还纳闷怎么没声了,转头就看到陆云齐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
“晚晚,我觉得我赎一辈子的罪,还是对不起你。”
那些千金大小姐一点伤口就哭天抢地的,但她都流血了还无所谓。想起以前她受的那些罪,他心里就非常难过。再想到那些痛苦是他加诸到她身上的,他就更加难过了。
“你告诉我,我做什么事情你才会开心,我都会去做的。”
他突然就想不开了。
“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你也不用赎罪,保持现状就可以了。”沈晚星有点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她是受害者还要反过来安慰陆云齐。
“可我心里难过。”
“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将难题重新抛给我是不对的。”
“那我尽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