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摊开手。
她还能怎么解释呢?
似乎,还真是贺西洲说的那样。
“我……也没有那么迫不及待的。”她干巴巴地说道,“昨晚就是个意外,我有这方面的需求,不是很正常的么?”
不论男女,都很正常。
人应该正视自己的生理需求,而不是强行压制。
她是做错了事。
“你现在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渣男。”
贺西洲掀了掀眼皮,看上去恹恹的,还十分烦躁。
“是,我渣。我承认了,昨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沈晚星也没有办法辩解。
事情发生了,她就是那个强迫了贺西洲的罪魁祸首。
若是宁市的名媛千金们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她们一定不信的吧。
像贺西洲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强迫呢。
“只是昨晚么?在此前无数个夜晚,我没有成为你梦里的工具?”贺西洲推动着轮椅靠近。
他逼近沈晚星。
沈晚星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一份文件,那印章握在右手。
她很紧张。
显而易见,贺西洲的话戳中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心虚得要命。
在此前无数个夜晚,贺西洲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
,成为聊慰她内心空虚的一剂良药。
她是真的做了不少梦。
沈晚星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欲望那么汹涌澎湃。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淡的人。
和贺西洲分离了那么久,她从未找过别的男人,也不曾有过一刻动心的时候。
“为什么不说话?因为心虚了?”
“没有。”
她喉间干涩,连说出来的话都让人不信。
反驳是那么无力。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话?”
贺西洲伸出手,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让她看向他。
她那双眼睛都湿润了,被羞耻逼到了没有退路的绝境。在贺西洲看来是最美的花,她真的很漂亮。
尤其是,哭的时候。
让人有一种想要摧残欺负的冲动。
“你的梦里有我,上次被我抓到了。于是这一次就趁着酒醉,直接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我的双腿……是因为纵欲过度才失去知觉的,你觉得别人知道后,会怎么想你和我?”
怎么想?
自然是那种揶揄和调侃,她和贺西洲一定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想到那样的场面,沈晚星就反复社死,根本就没脸见人。
“为什么又不说话?沉默就能掩盖一切么?”
贺西洲的声音缓缓
地钻入她的耳中,让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她没什么借口可以抵挡住他的追问。
“是我,我对你有想法。我在梦里已经实施了无数次。”
沈晚星勇敢承认。
有什么可怕的。
她将那股羞耻压下心头。
如此就好。
贺西洲松开了手。
她承认了就行,就怕不承认。
“我要继续工作了,你别打扰我。”沈晚星低头,她知道她的脸颊一定很红。
这个男人看见,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羞辱她。
“你在怪我?”
“哪敢。”
沈晚星按了一下印泥,将印章重重戳下去,可是贺西洲的手放在了文件上。
那一个戳,就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红色的,贺西洲三个字,非常明显。
“你做什么?”
沈晚星抿了抿唇说道。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贺西洲会将手伸过来。
他将那个印章拿了过来,脑袋凑近沈晚星,沈晚星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他想要亲她?
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男人轻笑了一声,沈晚星感觉到了脸颊上有凉意。
他并没有亲她,而是将那印章盖在了她的脸颊上。
贺西洲三个字,格外明显。
“贺西洲!”
他在戏弄她。
沈晚星抬手就要去擦
拭,结果被贺西洲紧握住了双手。
“只是一个惩罚,你昨晚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不允许我出气?沈晚星,你知道我现在……”
他的话没有说完。
也不准备说下去。
可是沈晚星却可以脑补很多。
他现在有多痛苦?
重新失去了站起来的希望,还要再复健几个月。她知道复健有多痛苦,只是因为一个晚上的放荡,就前功尽弃。
若是这事,搁在她身上,她也不会甘心的。
她甚至会将对方给打死,拼命也不为过。
“我让你出气。”
沈晚星放弃了抵抗,“都是我欠你的。”
“在你的双腿恢复之前,我都让你出气。”希望他的双腿能够在孩子们生日之前恢复,这样便不会影响到她的行程了。
沈晚星想到这里,有些烦躁。
“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