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变了,在路上积蓄的怒意燃烧着她的血液。
越是平静,越是在意。
“小叔很迫不及待想要和陆纯重温旧梦么?她倒是很大胆,穿着真丝睡裙去你的房间。”一开口,就是醋味浓浓,扑面而来,空气里面都泛着酸。
她就是妒妇。
这一刻,那股嫉妒都不需要压抑了。
贺西洲平静地看着她,他默不作声,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
“这只手,摸过她的胸。”
她的声音都带了一股谴责和激愤。
她拉着贺西洲的手,手指死死地按着,像是要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疼痛。
“没有。”
贺西洲眼眸淡淡的,否认。
“我看到了!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你的手就放在她的胸口。”
她全都看到了。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昨晚上还对她温柔体贴,放肆缠绵。
第二天就能换一个女人。
贺西洲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何尝少过呢。
也许其他人口中的不近女色,只不过是没被人发现而已。沈晚星真的感觉到被感性和冲动支配的恐惧了,有时候她以为是演戏,可是假戏真做,怎么都走不出这场戏了。
一开始,她告诫自己这是
任务!
她的任务就是生下一个孩子,只要将孩子给了贺家,她的人生就会开始自由。
“没有。”
贺西洲的反驳很平淡,他也没有狡辩的意思。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是冷峻高傲的。
“我就是看到了!她的更软么?你就没有对比么!”
沈晚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她在贺西洲的面前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羞涩和试探。抓着男人的手,就贴在自己的胸口。
贺西洲对陆纯做过什么,她都要一一对比。
贺西洲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的手掌接触到是温热柔软的,他下意识想要离开,可是沈晚星就是不允许。她那双桃花眼还死死盯着他,好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细节。
一旦,他表露出厌恶和不耐烦,她就!
她就……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和贺西洲对着干,也是两败俱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晚星的呼吸声都重了起来,这是被气的。
“你说话呀,到底是谁更好。”
“沈晚星。”
贺西洲的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
“你要不要脸?”男人的声音带着性感和沙哑,低低的,还有一丝笑意。
“我不要脸!我要脸能勾引你么?”
她气疯了
。
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这本来就是事实,她还说得挺理直气壮的。
“冷静一点。”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沈晚星眼尾发红,她就像是一只疯狂挣扎的小兽,可爱又带着爪牙。
情敌之间,原本就是要分出个胜负的。
从男人的态度之间,得到答案。
“我好,还是她好?”
她又抓着他的手按了按。
贺西洲的脸色发黑,“你好。”
“我好在哪里?”
纠缠不休,得寸进尺。
“你觉得你好在哪里?”贺西洲看着她问道。
“我是在问你。”
“契合。”
贺西洲给了她两个字,他知道她的脾气,容易钻牛角尖。也是他对她的放纵,让她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初见的时候,她可不敢这么大胆。
“这根本就不是夸人,其实你还是对比过了。刚才犹豫就是回想她的触感对吧,她亲了你。亲你的感觉怎么样?我看小叔真是回味无穷,连口红印都舍不得擦。”
他的下巴上有浅浅的口红印子,还留在那上面。
沈晚星伸手就去抹,使劲擦。
擦到那块都发红了。
贺西洲握住了她的手腕,淡淡地问道,“够了么?”
沈晚星努力平复着心
情,她想要将那画面从脑海里面驱逐出去。
“不太够。”
她看着贺西洲的睡袍,“她做过的事,我都要做一遍。”
她大胆又怯弱。
如果她足够有底气,便可以问一句,在我们之间你到底选择谁。
她的手放在贺西洲睡袍的系带上,只迟疑了一会儿,她便拉开了带子。
“你想清楚后果了么?”
贺西洲的眼神宛若沙城卷起的风暴,所有的激烈都掩藏在平静之下。
“什么后果?她做这样的事没有半点惩罚,轮到我就要承担后果了?”沈晚星刚压下去的怒意,又被贺西洲激了起来。
突然。
贺西洲将她用力一拉。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在了床上,她脑袋一片空白。
“你要承担什么后果,想清楚了么?还是你希望她也承担?”他的声音沉沉的,钻入到了她的耳中。
沈晚星使劲眨了眨眼。
他说的后果……
她抿着唇看着他,他衣衫不整,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那双眼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