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一笔一画的写字。
写完后,她看着纸上的字迹嘲笑自己,封于修?怎么就写了他?
拿起那张纸,毫不犹豫的放在烛火上,烧了。
再摊开一张纸,想了想落下笔,写下青青两个字,放下笔拿在手里看了许久,眼泪湿了眼眶,最终还是笑笑烧了。
这一晚睡不安稳的不是只有苏玉容,还有陈北林。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羞耻的梦,梦里他想对她做什么的时候,就痛醒了。
针扎一样的痛在难以言说的位置,他在黑暗中变了脸色,慢慢的支起身子,确定了自己的身子不对劲!
若是好好的,怎么每次有点旖念的时候就会痛?正常男人可不会这样!
思虑再三,他决定得去镇上看看大夫,不然他无法心安。
他到了镇上的时候,正是晌午最热的时候,医馆都没什么病人了,老大夫坐在桌前看医书,见到他进门就说:“坐吧,给你看完我也要去吃饭了。”
陈北林心神不定的坐下来,伸出了手,脸被晒的通红全是汗,老大夫看着他问:“哪里难受?”说着,给他搭了脉。
他觉得难以启齿,可是不说,也不行了,这阵子实在是疼的太频繁了……就慢慢的说:“我昨夜做了春梦,一时激动很疼……”
老大夫把完脉,他也说完了,老大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躺在帘子后面的床上,许久后,里头传来痛苦的声音:“疼……”
片刻后,老大夫面色沉重的走出来,坐在桌前提起笔,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写下去,回头看着疼的一脸菜色的陈北林说:“你几年前受的伤太严重了,里面到底是被伤到了,且这旧伤是无法逆转的。依你这样的情况,平时只要心性平稳是没什么感觉的,可一旦起了欲,他血脉无法通达就会剧痛。故而行房一事……除非你能忍着疼……否则是无法进行的。”
这一刻,陈北林身子微微颤抖着,脸色惨白的好像,整个人掉进了冰窖里一样,老大夫的话就像是一个巨石,瞬间砸在他心上,将他那颗鲜活的,雀跃的心,砸的稀巴烂……痛的他难以呼吸,眼泪潸然而下,颤抖着唇问:“大夫,真的没办法吗……”
坐在灯下的老大夫摇了摇头:“若是当年你受伤的时候来找我,或许还有机会复原,可如今几年过去了……一切都晚了……年轻人,人活着,并不一定非要尝过鱼水之欢才是圆满,似你这般,要看开呀!”
怎么走出药堂的,陈北林都记不得了,太阳灼热的照着他,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热,反而遍体生寒,一颗心像是被蒙上一片黑色的冷雾,他想逃脱,却逃不掉……
他像是失了魂儿一样的钻进了巷子最里面的树林里,坐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耸动的肩能看得出,他在哭,哭的很伤心。
四年前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雨后他随父亲上山去砍树,他不小心滑落山坡,在滑下去的途中双腿间撞到了尖石,当时就被伤出血,很疼……疼的他直接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伤口包扎着,他听见大夫说,没什么大事……
后来的确康复了,除了不经意会刺痛之外,没有别的异常,他也从来不会自己去碰,他觉得那样好羞耻,他更一直认为自己是健康的……可自从遇到她之后刺痛似乎真的频繁了,可他依旧没有太在意,结果……
如今,他的人生,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候就要来临了,可是,他却不行!他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能力都失去了!
他好不容易遇见的,他本就高攀不起的姑娘,这辈子都无法拥有了……
陈北林失魂落魄的摸黑回到家里,陈母已经在家里焦灼的等了好久,甚至还去苏玉容家里问过,如今心慌的等了一天儿子才回来,陈母真是恨不得打他一顿!
可是看着儿子进门来,那个失魂落魄,没有一点精气神的样子,陈母瞬间就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急忙将他拉着,让他坐下,问:“儿子,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这个样子?”
陈母着急的给他倒水,递给他也不接。
陈北林低着头坐着,肩膀好像都塌了下来一样,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生机,陈母看着他这个样子实在是怕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儿子,你别吓娘啊,你这是咋了呀?你说句话呀!”
陈北林被摇晃了好几下,才终于从痛苦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哭:“娘,我没法成亲了……”
“为什么呀?”陈母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想着是不是儿子在苏家受了什么委屈,不然怎么今日这么反常:“到底是怎么了儿子,是不是有人说你闲话了?娘不是说过,莫要听那些闲话……”
陈北林使劲的摇头,趴在桌上不停用拳头捶大桌子:“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身子毁了,我当年受的伤,毁了……”
这一刻,陈母宛若遭受了雷击一样,瞬间呆若木鸡,眼泪挂在那疲惫的面容上,呆呆的站着,看着儿子哭的抬不起头来,心瞬间凉透了!
“怎么会……当年大夫说了,不会有事儿的……”陈母难以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哭着去晃儿子的肩膀:“你去看大夫了?大夫说毁了吗?可当年给你治伤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