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忙让安皇后息怒:“黎远天神龙架手不见尾,不过我估计应该是藏匿在了皇宫,王爷眼线遍布整个乐都,唯独皇宫是陛下的天下,他不敢太过造次,很有肯能黎远天察觉王爷身份,秘密潜伏进来,察觉乐都皇室里面的蛛丝马迹。”
安皇后靠着椅子坐下,从未觉得危机四伏过,此刻只感觉大气都不敢出,随即道:“这件事情不能瞒着陛下和长君,必须告诉他们。”
大周曾经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潜伏在皇宫,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不可打草惊蛇。”南宫天果断:“倘若陛下和王爷笑的,沈橘白也不能死,黎远天更有可能早就想好了退路,到时候反倒让王妃惹的一身脏水,皇后娘娘,倘若你真的心疼陛下,此事不易声张,交给臣与王妃筹谋 。”他将话头摘到头上:“这件事情事关前朝后宫,还与大周谋逆案有关,再者,,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赵世子身边那位女子,其实是大周前太子的侧妃。”
安皇后这把是彻底震惊的说不出了,许久看着走出去的二人,连连摇头。
月光之下,南宫天淡淡的说:“你很聪明,绝地逆反,一人之力算计当朝亲王,英武侯世子,沈橘白以及那位未曾谋面的大哥,若非我站在你这边,估计也要被你套在麻袋里面算计了。”
黎羲浅淡淡的笑着:“你很聪明,没有你我怎么能全部一网打尽。”她需要势力实力,南宫天刚好弥补这个空缺。
南宫天停下脚步然后看着她说:“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黎羲浅静静抬眸,站在高处遥望整个皇城:“狐狸尾巴马上就要露出了,静静等着就好了,现在就比谁先坐不住了。 ”
“严密监视沈橘白,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还有随时让赵政待命,你们这位皇帝估计还要遭次罪。”黎羲浅眯着眼睛:“让人暗中保护好赵老爷子。”
黎羲浅回到宴会,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了沈橘白,与她相似的脸颊蒙着面纱,还能看着细微伤痕,若是可以,她还真想把这个人脖子给砍下了,她想着慢慢踱步进去,嘴角笑容收敛不少。
“你先下去。”倒是永安帝冷冷开口:“你的脸赵政说了能完好如初,切记少出门,好好呆在寝宫,需要什么派人给皇后说。”
那眼神似乎是在警告沈橘白什么,她看走出了的人眼睛挂着泪滴,了然于心,不紧不慢用她刚好能听到的音量:“陛下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王爷呢,我倒是有心做这个媒——”
“平王妃,你就巴不得有人和你抢男人是不是?”永安帝拍桌子,咳嗽两声,指着她:“谢二,把你媳妇给我带回去,再有下次,朕就当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一道圣旨即可下去!”
夫妻二人手牵手走出皇宫,此时天色还早,谢长君就道:“要不要走走?”
话音落下,黎羲浅已经钻到马车里面,跟着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吧。”
“好,都依着你。”谢长君跟着上去,黎羲浅看着他腰间荷包系带似乎有点陈旧:“我给你重新打几条裸子吧。”说罢,她轻轻用力一扯,将荷包捏在手里,一如曾经的模样,男人将它保护的很好,如同新的一般,裸子处应该时常抚摸,有点陈旧。
“英武侯上书陛下赐婚了。”谢长君悠悠的说:“日后你在乐都也有能说说家乡话的人呢。”
“石玉月可知道?”黎羲浅眸子一聚:“赵政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他们家的事情我如何知道,赵政是世子,他老子着急点也是正常,石玉月的身份他们应该晓得了。”
黎羲浅捏着指腹,顿了顿,她才道:“若是石玉月不愿意呢?”
谢长语好笑:“他们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想干的,我只关心我们两个的事情。”主动将人怀抱,下巴贴着她的脖颈:“离离,今日皇兄已经将传位诏书给我了,我知道你讨厌皇室,但我向你保证,乐都皇宫只会有我们两个,还有我们的孩子。”
“怎么说我这个王妃要升品阶了?”黎羲浅问道。
谢长君嗯了一声,似乎很疲倦的叹了一声:“我也讨厌那个位置,奈何皇兄给我争取了十几年逍遥日子,也是我该扛起乐都皇室职责的时候。”他手慢慢放在他的小腹:“日后咱们生了孩子,四海升平,我便退位,配着你好不好?”
皇位与他而言真的算是累赘了,但如今是他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我要是说不愿意呢?”黎羲浅难得在他脸上看到疲倦,怕是刚刚两兄弟又说了沉重的话题:“你皇兄的病症不过不能有子嗣,是谁说会早亡的?”
“赵老爷子,情况与你三哥很相似,以毒攻毒的法子,看着我大哥很年轻吧,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谢长君抬起头,一瞬间又是冷峻阴冷的男人模样,他捧着妻子的脸颊:“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包括沈橘白的命,只是再晚一点,再晚一点,这个节骨眼朝堂不能乱。”
“我讨厌皇宫。”黎羲浅认真的说着,随即半垂下了眼眸,眼神幽幽的仿佛在回忆曾经苦难的宫廷岁月:“我喜欢呆在外面,我有多喜欢外面就有多仇恨里面。”
她很久如此认真的发表喜欢和讨厌,谢长君只是静静的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