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赵姨娘,除开太子殿下来,其他人一概不见。”黎远海说着颇为难受的揉了揉眉心,靠着枕头睡了下去。
一连几日黎远海告假早朝,让**帝都上了心,派去太医院最好的老太医把脉,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说劳累过度,需要多多休息,景泽宜咋舌,每日亲自看望,却是看着黎远海身子每况愈下脸色越发苍白。
长生人小心思缜密,黎羲浅斟酌再三,将孩子送到石玉月手里养着,宫宴府宴皆是不去,日日呆在府中极其不安,黎三曾经身子抱恙之后虽然调养着到底是伤到了根本,赵政来把脉过,却被黎三轰出去,更是让他起了疑心。
她靠着贵妃椅侧身躺着,闷热的天气让他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枕着脑袋的手臂看着阳光透过窗棂打下的花枝乱影子录到她的身上,许久她听着身后脚步声,蹙眉捂嘴打了哈欠:“太子殿下若是来了把我叫起来,我许久没有见他了。”
“你三年不见我,也没有看你如此想念的紧。”轻佻的声音炸然而起,黎羲浅一个激灵做起来,被他压着贵妃榻上,呼吸可闻,男人这三年长得越发英俊,以前她敢与之对视也能察觉出谢长君有几分刻意的风流凌厉,此刻那双眸子里面满是柔情似水,让她身子都软了下来。
男人可以压低了嗓音,醇厚如烈酒的语气在黎羲浅耳边响起:“给你准备了场好戏哄你开心,明日宫宴记得去。”
轻轻的吻落到女人唇瓣,时有时无的温度让身上的女人一把将他推开,她脸上的红霞一闪而过,拿起窗台边的茶水喝了口,强壮镇定:“我三哥身子不适,你自己热闹。”这小半个月大周宫宴谢长君照接不误,言谈直接气的不少臣子捶胸顿足,到底**帝没有放在心上,次次让芳华长公主相陪“太后给我下了令,你走之前宴会皆可以不露面。”
谢长君起身自顾自倒了杯水,颇为嫌弃“做了郡主怎么还过的怎么糙,丢你男人的脸。”
“还钱。”黎羲浅倒是被她提醒想起三年前为他散财五十万两的事情,有窘又气狠狠掐了他一下,谢长君冷不丁挨了下捂着手臂莫名其妙的很,见她咬牙切齿颇为可爱:“三十万两,都是我攒的。”
“要点脸,都是我的钱。”谢长君道:“那还你的二十万两是谢顾远给你的聘礼,算你给我念经祈福的报酬,拖夫人的祈福,夫君这三年身强体壮。”
“谢长语!”黎羲浅低吼。
谢长君底笑:“许久未曾听这个称呼,多叫两声就当是闺房情趣了。”他要不正经谁都比不过,看着黎羲浅要发怒忙终止了话题,“晚点你那好妹妹会亲自给你下帖子,明日小心些,别让我看了你的热闹。”“你!”黎羲浅真的那这个人毫无办法,指着手指:“你给我走!不然我叫人了!看我的热闹!你看的还不够多!”
指尖一阵冰冷,她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白玉指环愣了愣,男人已经轻描淡写起来:“见他如见我,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三十万两记了三年,没眼力见的东西。”真让他看了府邸册子,这人不得吓死过去“黎三不要赵政把脉,你自己想想办法。”
她也正想叫人去问,谢长语摆手:“以前本王接着赵政给你三哥下了几次泻药,小气到家的人。”
“走,马上给我走!”黎羲浅推开他,十足是气的不轻,“你和我三哥到底接下什么梁子!”
外面有动静,谢长君翻窗而道:“男人的事情女人问什么问。”
景泽宜推门而入,四处环视起来:“羲浅,可有人进来了?”他刚刚分明察觉周围有人,仅仅一瞬间就消失。
黎羲浅道:“没有,许是石蜜那丫头爬树摘花去了。”她目光落到景泽宜手里的东西:“你是什么?”
景泽宜走到她面前:“你还不知道,那位平王被姑母暗送秋波几次,说什么嫁过人的女人还如此风流不羁,不如娶个眉清目秀的干净女人回去,这些年黎柳柳和姑母如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明日的宴会我有事情抽不开身,又是官眷宫宴太后不易出面,否则搞得极其重视你,你去喝杯茶水,打一圈就出来,那平王不是善茬。”
谢长君到底是怎么做到短短时间搞得大家对他的评价如此一致。
“羲浅?”景泽宜感觉她心不在焉,见他满额头汗珠,手背贴了上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赵政过来给你瞧瞧,皇庙的时候你日日吃斋念佛你向来身子差,我给你带了燕窝过来,你记得用。”
他松开手,眼中满是担忧,黎羲浅助他登上储君大位,如今她身边只有她能为之信任,他顿了顿“你不想嫁人就不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给你挡着,我答应了谢长语护着你一世无忧,那个平王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明面上要尊重着,不代表暗地黎不能给他苦头。
☆、第273章:宫宴风波
“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听闻太子妃这几日就要临盆。”黎羲浅说着从旁边掏出个盒子:“算是我给小皇孙的诞生礼。”
景泽宜又多说了几句,随后又想起什么,脚步顿了顿,见着黎羲浅柔和笑着看他,终究是将话头咽下:“你三哥不会有事,就是太累了,倒是长生,大皇嫂天天这里玩哪里闹的,不如送到我府上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