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好。”黎羲浅多有对不起她的地方,石蜜本该跟着她在京城性命无虞,余光在她心口一挂,她鼻头忍不住酸涩,这一剑本事要落到谢长君身上的,她这三年从未去打探过关于那场战役的只言片语,此刻像是置身在刀光剑影之中“穿好衣服,一会宫宴你同我一起去。”
“那小姐把手串还给奴婢吧。”这可是她受到的第一份礼物,黎羲浅亲自给她戴上,听到外面软糯糯的姑母呼喊响了起来,笑眯眯起来,七岁的长生活蹦乱跳进来:“父亲说石蜜回来了,以后有人教我功夫了,有了功夫就能保护姑母了!”
长生这三年没有怎么长个子,太医看了说是早产这三年体内毒素清理差不多,吃得小胖小胖,模样已经向着黎远海俊朗靠近,脖子上挂着平安锁扑倒最爱的姑母身上,捏着颗人参:“石蜜,父亲让我送你的。”
“多谢孙少爷。”石蜜含笑。
这三年赵姨娘把持中馈,将府中治理极好,黎三也亲自带着赵姨娘的儿子教书,一家人都是阖家欢乐,一行人上了马车,石蜜似乎有话要说,又忌惮长生,憋到下来马车,皱着眉头扯着黎羲浅衣摆低声道:“小姐为何不杀了黎柳柳那个贱人,还让他做了贵妃?”
黎羲浅似没有料到石蜜会突然说这话,突然就问道:“可是花舞坊知道什么?”她认真道,皇家不可能永远平静下来,黎柳柳承欢三年虽没有诞下子嗣,也怕是早晚,当初黎柳柳留下一手,并未真的给**帝喂下毒药,甚至为**帝裆下致命一击,算是救驾有功,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让**帝怜爱怜惜,她扬起唇角问道:“她有孕了?”
石蜜一愣:“她怀孕了?”
黎羲浅想了想,失笑起来:“你倒是提醒我了。”她目光入刀,让黎柳柳这个好妹妹过了三年的好日子,也该把事情好哈的圆满下来。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石蜜望着超前的人,又看着锦纹。
锦纹狐疑的根本没有听懂这二人的话,前面石玉月一声淡紫色长裙显得极其美丽动人,望着走过来的人下意思挽着她的胳膊:“石蜜怎么回来,不是死了吗?”顿了顿又道:“今日我被大哥压着让赵政把脉,你都不来寻我。”她惨兮兮的目光让黎羲浅忍俊不禁。
二人说了许多话,大抵都吧最关键的地方省了,入了席面,二人坐在一处,芳华长公主缠着玫瑰色百褶长裙,梳着百合发髻,妩媚之中带着迤逦,不少男人都将目光黏在他的身上,依旧一如既往的爱出风头,生怕错过任何人的目光,石玉月拿着折扇遮住嘴巴:“我父亲说乐都有意与大周结下姻亲,这芳华长公主八成听了那平王殿下仪表堂堂龙章凤姿,那地方再好,也是千里之外。”
这也是今日太后有意让黎羲浅做的远远的原因,远嫁和亲无疑是一辈子背井离乡,可能今生都见不到家人故土。石玉月看着到处跑的长生吩咐乌梅好生看着:“别冲撞了乐都的人。”见状又问:“你三哥呢?怎么不见?”
“我三哥这几日身子不适。”景泽宜极其倚重黎远海,事无巨细都要与她合谋,石玉月点点头:“我听说黎三给你选了个今科进士,我父亲可说了,李御三甲有名,只等着乐都使者走了,便颁布名次了,我要喝你的喜酒了?”
这人这三年没少说生了孩子过继一个给她养着,黎羲浅刚要说话,外面已经有人通报:“乐都平王殿下到!——”
石玉月好奇伸头,拉住黎羲浅的胳膊:“我的天啊,谢长语要是活着,看着这个人的风华绝代非要破了他的相貌不是。”
黎羲浅噗嗤笑了起来,石玉月原本激动的声音诶了一下:“怎么还带着面具啊,难不成是脸上有伤?”
青年男人双金四爪蟒袍,白玉绶带,身形纤长高挑,毫无拘束畏惧步伐高贵,就像是回自己家一般坦然自若,即便带着半张金色面具也不能遮挡他的亮眼,一举一动透着优渥尊贵,眼眸带着清雅矜持,偏偏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轻佻,像是藐视皇权又像是在给**帝买面子。
就像是被厚厚冰层阻隔的阳光,依稀看的到,无人敢去感觉。
不少女眷看的痴迷,对着**帝微微拱手行礼,优雅有度,对着景泽宜的示好不轻不淡点点头,这哪里是来朝贡的,分明就是回家看亲戚一样,芳华长公主手里的茶杯随着平王殿下落座在她旁边,差点掉落下来,索信被常嬷嬷掐了下,回过了神。
即便是当年的谢长语也要臣服在平王的风华绝代之下,只是那半张脸便是比黎柳柳还要勾人心魄,不,黎柳柳那张狐媚子的脸更本不配与她相比,芳华长公主喝了口酒水,忽然觉得,要是写长语没有死,或许如今就是这幅风华之姿。
石玉月小声道:“这平王叫谢长君,乃是乐都陛下唯一的弟弟,这次出使陛下极其看重。”明国不知怎么的得罪两年前得罪了乐都,连着往来商贸都没有,此次唯一的亲王出使足以彰显诚意,不同三年前明国虚伪与蛇的明国太子与嚣张跋扈的蝶韵公主,谢长君极其给**帝面子,不说十分恭敬,到底也是足够给面子。
唯一的亲弟弟,相当于并肩王,难怪封号会是平。
**帝与谢长君推杯换盏,看向旁边的妹妹:“还没有给平王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