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余伯说着释然的话,清瑶也算是放心了。
两人再坐了一阵,谈了凌辰两国如今如何,聊了一阵之后,她们见天色不早,也就起身离去了。
她们一同离去,走出破败的余府,随后碰上了一人。
这人头戴单色头巾,颜色并不显得有多鲜活。
她们遇上的,是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妇人。那妇人一见清瑶身旁的女子,当即绽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又来看余伯呀?”
“嗯,刚坐了不久。”
简单着说了一句后,那姑娘将人给拉到了一旁,看了一眼门内,见门内并无动静,这才从腰间取出一物。
妇人一见,忙将她的手握住。
“你别总是一见面就给我塞东西呀!银子我也是有的,你快快收回去吧。”
那姑娘道:“你有一大家子要养,又要顾余伯,让你分神已经是难为你了,补些银子也算是给自己一些分担,再说,余伯这边也是要用银子的,你就收下吧,算是感谢,也算是心意,你总不能就这么丢了我的心意吧?”
“不不不,心意这东西,体会到就好了,哪需要什么东西来相送,你收回去吧。再说余伯曾经帮过我们一家,也算是回报了当初的恩情。”
那姑娘见她不肯收下,也就强硬着将东西塞进了她腕上的箩筐里,随后拉着清瑶快步离去。
她回头大声说道:“张婶,要进去见余伯就去吧,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再和你聚聚!”
门内院中传来声音:“张婶来了啊?快快进来!”
张婶怕老人家活动不便,向里头应了一声后,匆忙着走进了大门。
等走远了之后,那姑娘才松了牵着清瑶手腕的手,“呼哧”一声,掩了嘴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拉着你走了这么远。”
清瑶道:“不碍事。”
“不知姑娘可否找到入住的客栈了?”
“尚未。”清瑶回答道。
“既然余伯吩咐让我带你去那地方,那不如来我府上吧,如此也算是有个照应,到时候前去那个地方的时候,也能立即出发。”
清瑶觉着这也未尝不可,也就答应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请姑娘带路了。”
那姑娘一笑,回道:“那好,请跟我来。”
于是,两人同行在路上。
“对了,还未介绍,我叫冬缘,是将军府上的一名侍女。”
“我叫清瑶,是一四处游历的普通人。”如此言道,也算是介绍了自己。
冬缘一听,讶道:“四处游离?只你一人吗?”
清瑶道:“本来不是,不过之后就是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地,就不怕会遇上什么困难吗?啊……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不过是觉着一个女子在外游历,必定十分危险,是担忧而已……”
清瑶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你倒也说中了寻常会遇上的情况,可我不同。”
冬缘疑惑道:“如何不同?”
这姑娘也不过是一寻常女子而已,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冬缘也很想知道。
清瑶笑着答道:“祖上曾是武将,作为武将的后代,总得会一些自保的功夫吧?”
她刚才听了这么多有关“祖上”的故事,也就且听且用,撒了这么一个谎。
冬缘听了,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情况,竟然这样,说来也是有缘,我府上是将军府,这也算是进了一家门了!”
清瑶笑着,不再搭话。
“将军府离这儿也不远,几步路就到了,对了,不知道姑娘是何方人士?”
“我从凌国来。”
“凌国,正是与我们交好的凌国啊。”她的话语之中,带了些许的感慨,“两国交好,果然是甚多益处。”
“是吗。”清瑶淡然,并未在意。
“当然,毕竟已安定了多年,也是安邦定国,百姓最不愿看见的,就是战争了。虽然我未曾见过五十年前的九国之乱,不过祖上却是遇见了的。因为九国之乱,祖上逃亡,家族也早就崩分离析,而后人,也难以缓过这么些日子。”
她一边带领身旁女子向前走着,一边回忆。
“我也是听我祖父说的,我祖父过身后,我爹带着娘亲,我,还有三个弟弟,想要去凌国生活,不过他们在途中丢下了我,我那时见不着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待,后来,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我遇上经过的余伯和一名少年,余伯将我背到了那少年府上,有了栖身之所,也总算是活了过来。”
“那年我才六岁。”
说到了这里,人已经是来到了将军府门前。
冬缘道:“到了,姑娘请随我进来吧。”
说着,冬缘领着人走向大门。
石狮子旁守着的侍卫见是冬缘,也就向她微微躬身,道:“冬缘姑娘。”
冬缘也道:“辛苦二位了。”随后,就带着人走进了将军府。
路过的家丁见着冬缘,也纷纷停下脚步,向她微微躬身。
冬缘向她们点头示意后,带着人走进了正堂之中。
“清瑶姑娘请坐吧,在这里随意就好,不必觉着拘束。”随后又叫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