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城住了大半个月,再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人无缘无故失踪,或是无缘无故死去的消息。
三人估算,大概是那人受了很重的伤,不得不躲起来疗养个三五载吧。
如此,虽然妖并没有除去,可立城也可以安稳一段时候了。
三人之中除了顾腾誉,其余二人手中皆是有事,也就不再在这里守着了。
第二天临行之际,三人站在了立城的城门前。
顾腾誉和香染与何追云面对面站着。
一人表情严肃,背着竹背囊,臂上挂着两个大大的布包;二人一脸慈爱与不舍,只差拿起绣帕拭泪。
何追云看见两人如此,下了决心不会让他们捡了这便宜去,轻咳两声,继续装着老成,道:“你们两人,往后若是遇上了鬼怪,要记得善用我给你们的符咒,我的吩咐,莫要忘了。”
顾腾誉和香染的脸立马变黑。于是,就由顾腾誉说道:“我给你准备这么多的干粮,都不懂好好感谢我们的吗?还装作老成模样,一点都不可爱。”
“我可救了你们,你们这是要让救命恩人说感谢吗?再说了,这里离都城也不远了吧?实在用不着像老父亲老母亲送游子远行一样地这也塞,那也塞吧?”
“不过,遇到你们还是挺高兴的。”
何追云严肃的面容微微有些缓了缓,好似变得柔和了些。
他抬起头,看向了两人。
“顾公子,小妖,到此为止吧,我要去都城了,你们两个自己路上小心,后会有期了。”向二人抱拳过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喂!何追云!我叫香染!以后有机会再见,不许再叫我小妖了!保重!”
香染看着他离去,竟然真的是有些像老母亲送儿远行时的不舍和凄凉。
看着那身影渐渐远去,直到不见,香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喂,丫头,好好地叹什么气?”
“一个半大孩子,和他的师兄争夺典籍,到最后会有什么结局呀?”
“福祸如何能预料,更何况是他人的呢?算了吧丫头,我们也启程回凌国吧。”
香染仍旧看着那一条通往辰国都城的路,点了点头。
辰国都城的景象,没有一丝的改变。
人依旧不知有妖,而妖却也不觊觎人,互相交易,互相倚靠,在这种不知之中显得一派祥和繁荣。
何追云在离开立城之前,已经将道服给换下,如今,没有人能知晓何追云的真实身份。
何追云一路向着大道前行,目不斜视,眼中唯有前方,还有他想要前往的地方。
一路从主城门前行,走了约有半个时辰,他终于接近了他的最终目的地。
在前方看守的士兵上前,将长矛横在了他的面前。
严肃而无半点表情的他,抬起眼眸,看向了那个拦他的士兵。
“小娃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退回去,不然小心兵刃无眼。”
何追云垂眸,看了一眼指向他胸口的冷刃,半晌,仍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甚至还往前,迈出了一步:“就算是兵刃无眼,我也不会后退。”
“小子,你这是存心找死是吧?”
另一个士兵听了他那一番不要命的话,带着极不友善的怒容上前,对何追云发出了警告。
何追云看了一眼这人,又看了一眼另外一人,随后用手弹开了挡住自己的长矛,迈步走去。
二人立马上前,一人扣住他的一只手臂,怒道:“皇城禁地,岂是你有资格入内!”
随后,他就被二人拖离原地,远远地抛了出去。
“赶紧给老子滚!麻利的!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二人转身离开,边走边抱怨道:“真不知道他的爹妈怎么当的,脑子有病就别放出来乱跑!”
“算了,你也别气了,等下还要和兄弟去喝两杯呢,扫了兴致还有什么胃口喝酒?不过是个小毛孩而已,就不计较了。”
何追云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尾随着二人,再次走到了城门前。
二人转身见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此事始料未及,吓了两人一跳。
脾气暴躁些的那人见他不死心,火气立马上来,走到何追云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怒道:“臭小子,你有完没完?”
“我有事,要进去。”
“人人都知道皇城并非寻常百姓能进,你是脑子有坑,还是这的不懂?”
那人抓着何追云的领口摇晃着,何追云眉头一皱,双手握住那人抓着他领口的手,随后用力一扭。
那人没有预料到他会有如此力气,手腕吃疼,忽然就提不上力气,也就松开了手。
何追云双手一拉,再一推,把那人给推了出去。
城门外看守的人见情况不对,纷纷上前,将人给擒住。
何追云被反手绞在身后,动弹不得。
“这小孩怎么这么拧?怎么处置他?”
“先把他关进牢里再说!”那人活动了自己的手腕,怒道。
何追云挣扎道:“我不进去也可以!让国师出来!我要和他单挑!”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大笑。
“和国师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