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将军府。
一青衣女子和粉衣女子站在了将军的门口,被守在门口的几个士兵给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将军府?!”其中一人拿着兵刃拦住先走上一步的香染,恶狠狠地向她说道。
香染看着这个士兵,似乎对这样的恐吓是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听了他的问话后便对那个士兵道:“我们替山河玉庄送一件重要的东西过来,并不是擅闯。”
“山河玉庄怎会如此松懈,将玉器交给你这个小姑娘?”
“你可别不信,他们的少当家是我们的朋友,因为路途上突然收到这需急送到将军府的物件,又分身乏术,才托我们两人将东西送过来的。”转念间,香染想起了什么,就又道:“你如果还是不信,就叫顾腾誉出来,他认识我们,可以给我们做个担保。”
那士兵冷哼一声,道:“担保?你要让我们的少爷给你这丫头做担保?真是胡闹!哪里来的毛丫头,快给我离开!”
“少爷?”香染讶然着道,“他是将军府里的少爷?!”
“别再嘀嘀咕咕地,都给我离开!”那两个挡住香染的士兵用交叉在她面前的长矛一推,香染在台阶上退了几步,险些跌倒,还好清谣在后面扶住她,她才站稳了脚。
“再不走就将你们二人扣下!”
那士兵吼道。
清谣上前一步,道:“我们确实是应了山河玉庄少当家的托付,将物件送至将军府,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山河玉庄可是凌国之内顶级的玉庄,他们是经营有善,才有此成就,又岂会如此草率,让两个女子来送货件?你们再不退下,就休怪我们对你二人无礼了!”
那士兵将手中长矛指向了二人。
“慢着。”
将军府门前的大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之中的一人,穿着紫色的轻纱裙,肤同凝脂,红唇欲滴,一双眼眸如在烟云雾里若隐若现的明珠,含着秋水,又迷迷蒙蒙,美得不似真实。纤纤玉手扶起车帘,另一手牵住描金紫兰团扇,实在是个气质绝佳的冷弱美人。
她在侍女的搀扶之下,慢步下了马车,来到了将军府前。
“她们有意要入这将军府,也是有原因的罢,不知是因为何事,这二位才执意要入将军府?”那紫衣女子问道。
那士兵放下长矛,向她俯身道:“回方小姐的话,她们二人说是应山河玉庄的少当家所托,送物件到这将军府,她们二人还要见少爷,让少爷作担保。”
那紫衣女子一听,一双美目微微张大,眼中神色更是疑惑,手一举,团扇微微遮住她的下颌,她的身子轻盈一转,看向了二人。
“你们……要见誉哥哥?”
“誉哥哥?”
香染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这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口中所说的誉哥哥,是顾腾誉?
“我们认识顾腾誉,麻烦你跟他说说,他自然会出来见我们的。”香染道。
香染再看了看这个紫衣女子,身高与自己相仿,面容虽是绝美,但也是一副稚气模样。也不知道,这紫衣女子到底靠不靠谱。
见着那紫衣女子依旧很是迷惑,香染又道:“你不信么?”
那紫衣女子眼眸一低,瞬即又抬起,似乎是打量了这个粗鲁又没规矩的粉衣女子一番,道:“你们说你们是山河玉庄托付带东西过来的人,也要将玉庄的信物托出,让人一看,这究竟不就大白天下了吗,那么,请二位将信物出示,这两位军大哥不就会放你们入府,也差人去通报了么。”
“可是……那个贾之道没有给什么信物给我们呀……”香染有些难为着道。
清谣道:“山河玉庄的信物我们是没有了,不过少当家所托的货物,现在就在我们的手中。”
那紫衣女子一想,过后便道:“那就请出示给二位军大哥一看。”
那士兵一听,面容上稍露难色,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二人俯身,又由一人拱手道:“方小姐,小的二人并不识玉,您这样……可有些为难小的们了。”
“这样吗?”那紫衣女子有些惊异,似乎是才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身对清谣二人道:“那就让我来看看。山河玉庄的玉,我也见过不少,他们制玉师傅的手工,我也听顾伯伯和顾伯母说过,如此,他们家的玉,我也算是半知半解,不如就让我来过过目,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出自山河玉庄。”
香染看了看清谣一眼,只见清谣面容温和,面带笑意。她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拿出那个精致的木盒,将木盒捧在了手上,递给了那个紫衣女子。“那就请姑娘过目了。”
那紫衣女子抿嘴一笑算是回礼,接过了清谣手中的木盒,随后打开。
“咦?是一头鹿。”紫衣女子笑逐颜开,道:“没想到山河玉庄给顾伯伯送来了一头鹿,我还未见过玉雕刻的鹿呢,实在有趣。”
她的眼中满是喜欢,但又无霸占的意思,就像是惜花之人不愿采摘开得正盛的花一样,能近观一眼,就已是满足。
她合起了木盒,向那两个士兵道:“这的确是山河玉庄的玉,就让她们二人随我一同入府吧。”
那两个士兵一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