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到那个布庄之后,香染走到陈列布匹的架上,拉起了一块布,眼中水灵水灵地闪着光,一副欢喜的模样。
“清谣你看,这匹布好看吧!摸起来很是顺滑,颜色又艳丽,如果秀上花纹,制成衣裳,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你这么喜欢,难不成要买来给自己做衣裳?”
“才不是呢,是给清谣你做才对。”
“这布匹颜色那么鲜艳,我不怎么喜欢,再有,无端端地给我做什么衣服呀。”
“清谣你就是穿得太素了,才要换过一种颜色,换去一种心情啊!快把身上的青色衣裳给换了吧!”说完,又拉出了一旁的布匹,道,“这个颜色不错,就是要这种颜色的!”
香染拉过清谣,再道:“清谣你摸摸,这料子是不是很不错?”
清谣接过她手中的布,见着这丫头这么开心,不想扫她的兴,也就伸手,触着那一张布。“这件布料确实不错,不过既然你有这样的兴致,你要是喜欢,衣裳就做给你好了。”
清谣以为香染会立马否决,但香染并没有说什么。清谣见她不回话,就看向了她。清谣见她慌慌张张地在腰间找着什么,本想问发生了什么事,香染猛然抬头,一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模样。
香染道:“我不小心把钱袋丢了!”
看着香染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清谣却是无奈。她这一种借口,清谣会信么?不过又是她的一个小心思而已。
虽然这样的借口很是老套,但往往很是受用。当然,如果是那农家小院里淳朴的大娘新媳他们的话,肯定会急得拖着香染往回走,一路寻去。
但如今,她的身边是清谣,那个日日夜夜陪伴了自己二十余年的清谣,那个将自己的心思猜得准准的好友清谣。
那么,自然而然,她是绝对不会让那个清楚自己故意要给他们二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的清谣,有先开了口的机会。
万一她说出了“我们一同回去寻找”这样的话来,那岂不是又白白浪费了两人增进感情的机会?
在清谣开口,即将道出什么之前,香染立马抢了先机,道:“我知道掉在哪儿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看着香染又一溜烟似地跑掉了,清谣无奈扶额。
从前在灵树上的时候,总是清谣说一,香染想尽办法都不能言道其二来反驳清谣。来了一趟人间,香染倒是越来越活跃,鬼点子和小心思也多了不少。
看来清谣自己已经是不能再将这小丫头牵制在手心里了,她对她,开始觉得是没了办法了。
他们来了店里没多久,店家的见那穿粉衣服的姑娘能说会道,将自家的布匹赞个不停,似有帮自己推销之意,心中大悦,想要亲自招呼这三位贵客。可没多久那粉衣服的姑娘突然跑了,说什么回去找钱袋,他以为余下二人也会跟她回去,这一单生意算是跑了。没想到余下二人并没有立马要跟上那姑娘的意思,也就赶忙上前,留住两人。
那店家的忙上前,道:“这几匹料子是辰国南部的货,质量可是不一般的呐,咦?二位是要定制嫁衣吗?说到这绣制嫁衣,当然要选这一匹布了,这匹布是留国的特制布匹,是由玉蚕丝制成,柔软轻盈,质量也是上乘,公子姑娘不妨看看。”
原是自己手中的红色布匹让别人误会,清谣立即放下,道:“店家的,你误会了。”
贾之道清朗一笑,也道:“我们不过是朋友而已。”
那店家的听着,明白了什么,也就道:“那二位更要看看这留国的布匹了,二位郎有才,女有貌,若是有意,话又不藏于心,说不定二位哪一天就能用上呢。”
贾之道笑道:“店家的,你可真会说话。我与这位姑娘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友人而已。”
那店家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顿了一顿,随后便道:“原来如此,是在下误会二位了啊,真是冒昧,真是冒昧。”
贾之道与清谣互看一眼,清谣无奈一笑。
……
……
香染自布庄出来,一蹦一跳地走在街上,好不欢快。她自然没有往着来路走回去,而是往着另一个方向继续走着。
这一条路才是自己该继续走的,来路就是等逛够了,回去农家小院时才走的!一边踏上寻找新奇之物的道路,一边想着清谣二人的事,虽然其中有不少的阻碍,但帮助人的感觉却实在是妙呀!
自己能帮的不多,最重要的还是要给两人多些时间相处和了解。
香染的执着,不过是一心为了清谣。
以她的见解,能解开人心里疑问的人,不外乎是像空忧那样的人。正好,那个贾公子有半分空忧的超然脱俗,又有人情世故,身在凡尘中,应当知道凡尘事,让他来引导清谣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二人互生情愫的话,香染也是祝福的。
只不过清谣的态度,实在是让人糟心!
既然二人已有了相处的时间,操心那么多干嘛呢,就让两人自己去发展吧!
如此一想,剩余的心思又全都放在了路上的美食和一些小玩意上。
买来了一串串的水晶果子,一边尝着,又一边看着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