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罚我吧!”香染昂首挺胸,倒是没有做错事的模样。
难道,错的真的是这位“夫子”了?空忧无奈,但也没打算要拗过香染。
“哦?‘外边’?”
仿佛是随口一说,空忧如此道。
香染一时心虚,那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被空忧削去了不少。她的目光摇摆不定,似乎是正在躲着什么。
他放下拂尘,在木桌后方坐下,面容也温和了一丝。“修道之人更要修心,还记得我的话吗。”他这一番话,自然是对小书童说的。
“记得。”怯怯懦懦着说着,声音从香染身后传出,他抓着香染的衣摆,探出头来,见到自家公子面容,抓着衣摆的手才松了松。
“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再这般荒废修行,就不会如此容易说过就过了。”
清谣与小书童如释重负,互视之后便欣然一笑。
二人离去后,空忧低头,一笑。
这药庐自师祖师傅驾鹤西去之后,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先是对自己的“一见钟情”,再到带自己的徒儿“逃学”。
空忧感叹,感叹香染的不简单。
晚霞褪去,今夜月上梢头,星辰的光,自然比昨夜淡去不少。
空忧难得又掐指而算,而后抬头,看见了窗外那明亮如刃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