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
“你不说我马上就走!快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李越琼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鳄鱼手提袋,站在办公桌前与铁战对峙着。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告诉你别问就别问!”说话间铁战回身从柜子里取出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再问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快放下!我不问,我什么也不问。”李越琼被惊呆了,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急忙说道。
铁战把枪收了起来,说道:“越琼,对不起,吓着你了,我是不想让你为我操心。你别怪我好吗?”
“你犯了什么事?难道还至于坐牢吗?”李越琼没深没浅地问道。
“胡扯!”铁战吼道。可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样子一定很可怕,于是又放低了声音,“越琼,其实我只是遇到了一点麻烦,可能要离开东兴市到别的地方去。我惟一不放心的是你!”
李越琼被感动了,又一次扑向铁战哭了起来。“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瞎说!我去的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千万
。别跟着去遭罪。”
“我就是要去。”
“越琼,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是东兴市领导,不能总带着你东奔西跑吧?让人看到多不好。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咱们俩也成不了夫妻,总这样下去不行,人多嘴杂。再说你还年轻,应该有你自己的归宿。”
李越琼没等铁战把话说完,又一次推开他,大声说道:“别说了!我明白了。你今天这么急着找我来,不就是让我从今以后别再打扰你吗?铁战,请你听明白,我还不至于下贱到这种地步。”
“你记住,从现在起,我决不会再纠缠你,咱俩的关系到此为止!就为这点事你大可不必寻死觅活地要挟我,你不觉得你的戏演得有些过了吗?”
“我再傻也傻不到连这点小把戏也看不出来。说什么遇到了麻烦,说什么你去的地方不好,怕是又要高升了吧!祝贺你了。”
李越琼拿起手提袋,径直向门口走去。
室外已是满天星斗。
铁战站在窗前,两眼紧紧追逐着夜色下的那个窈窕身影,望着星光下渐渐消失的女人。他心里虽然舍不得,但他不愿意进行多解释,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第二天,铁战终于下决心见一见简自在。但当轿车驶向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时,他又有些后悔,明显感到信心不足。
侥幸和胆怯的情绪时隐时现,整整陪伴了他一路,他几次想让司机掉转车头返回东兴市,可又下不了决心。
就这样,铁战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省城,硬着头皮敲开了简自在的办公室,说道:“领导,我到省城办事,顺路来看看您。事先没打招呼,打扰了。”
“顺路?不会吧!是不是有事找我?”简自在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把铁战让到沙发上。
这番言行,看得出简自在对铁战的态度没什么变化,反而多了几分热情。
铁战坐下后说道:“领导,实话实说,我这次专程来找您。对不起,事先没打电话就贸然闯了进来,我是担心我这个不速之客被领导拒之门外!”
“不速之客?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不速之客?”简自在不动声色地问道。
铁战叹了一口气,说道:“何止如此,我恐怕快成罪人了。”
“这话从何说起?”简自在语气平和,脸上挂起笑意。
铁战问道:“领导,还是把话挑明了吧!省委组织联合调查组来到东兴市,是不是针对我去的?”
简自在摇了摇头,说道:“没这么严重!这次调查是国家纪委下达的任务,目的是在全国各地普查反腐败的工作情况。”
“省委派出的联合调查组属于例行公事,没有针对具体地区和具体事件,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简自在说话间,仔细地观察着铁战,只见铁战瘦了许多。原来粗壮的脖颈变细变长,衬衫的领子与脖子之间有了空隙,领带松松垮垮地套在脖领上。
以往油光的面孔看不到一点光泽,好像经历了一场疾病的折磨,活脱脱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铁战不相信地继续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