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话没说完,那头容庭忽然回头紧紧盯着她瞧,瞧的她头皮发麻。
男人面色一愣,随即扬了扬眉稍, 那双比女子还风情万种的眸子弯了弯, 气笑了:“我身子不好?”
楚虞手心贴着冰凉的瓷瓶,原想给他上药的手一顿, 顺着容庭误解的意思点了下头:“嗯。”
二人就这么相对而立, 互相看了一阵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容庭都没做什么,正当楚虞以为他今晚什么都不会做时,容庭忽然弯腰,做了个极具挑逗性的动作。
楚虞下意识退了一步,又被人拉了回来。
她浑身僵硬,两手紧握垂落在身侧,啪嗒一声手中的衣袍落了地。稍稍一低头,男人的束发蹭过她下巴,埋头亲了亲那个方才他盯了半天的锁骨。
容庭忽然一顿,贴着她笑了笑,他带有惩罚意味的轻咬了一下, 感觉到面前的姑娘浑身一颤。
容庭直其腰,对上楚虞那张红透的脸:“怕了?”
他微微松了口气:“怕就去睡,趁哥哥我还能好好说话,别招惹我。”
他说话时,伸手拍了拍姑娘的脑袋。
本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她,容庭往床幔那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过去。
谁知道楚虞竟是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明明耳根红了个彻底,脸上竟还能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故作镇定的学他方才的样子。
她一手压着容庭的肩借力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压在男人的喉结上,感觉到这地方上下滚动了一下,她贝齿轻启,在上面磕了一下。
轰的一声,所有紧绷的弦都瞬间绷断,容庭眸色暗沉的像是一团墨,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过后,理智被情欲代替。
楚虞伸手隔着衣物覆在他胸口:“容庭,你怕什么?”
若仔细听,她话里带着颤抖,并非如她面上看起来那般冷静。
只是这时候容庭哪里还有功夫去仔细听,只知道面前的姑娘伸手拽住了他心下最后一道防线,往下一扯,彻底崩坏。
容庭毫不犹豫的伸手掐住她的腰,感觉到这个动作后楚虞抬头对上他向下看的眸子,二人相视一眼,像是得到了默许,容庭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随后整个身子压了下来,堵上姑娘的嘴,粗鲁炙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嘴角唇瓣,像是要将她整个吞下去似的。
楚虞发出小声的呜咽声,抬手摸着要去解他的衣带,身上的人忽然一顿,完全忘了旁的事儿,反而牵着她的手
带到衣带旁,由着她折腾半天才解开。
那双满是湿汗的手钻进寝衣,四处点火。
容庭喘着气,从她唇上一路亲到了脖颈,忽然他身子一僵,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全然清醒了。
背上的伤口攸的一疼,姑娘食指正压在那儿。
容庭垂眸看她,她眼里又哪里又半分情欲,冷静的很。
容庭那双漆黑的眸子,盛着化不开的浓郁墨色,渐渐清明,就听身下的姑娘问:“为什么不躲?”
从前容正喧动手的时候,也没见这人乖乖挨打的。
楚虞从枕下将方才混乱中塞进去的药瓶摸了出来,从容庭唇下滑过,一股熟悉的药味儿钻入鼻尖。
他也没起身,就保持了这半压在姑娘身上的动作,抬手拨了拨她凌乱的鬓发,不正经的笑了下:“躲了,老太太更要将你捂严实了,怕是看一眼都不让。”
既然她都知道了,容庭也不去问如何得知的,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似有再继续的意思。
楚虞偏头躲过,双手挡在他胸前:“先上药。”
容庭顿了下,老老实实起身,睨了她一眼,将她领口整理好方才背过身去将寝衣脱了。
楚虞再一抬眼时,生生倒抽了一口气。
怪不得他藏着捂着不让说,这背上的伤狰狞可怕,老太太怕是将浑身的劲儿都使出来的,饶是容正喧也不会打这么狠啊。
楚虞绷着下颚,将药粉倒在掌心揉热了,方才一只手覆在他背上,只感觉到男人绷直了身子,又慢慢松懈下来。
她仔细瞧了瞧,除了这一道新的伤痕,他背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不过都浅的几乎要瞧不见了。
屋内一阵静默,因天气热的缘故,还留着一扇窗子通风,这会儿风吹过来,将帷幔掀起了一角。
楚虞冷不丁回过神,仔仔细细将药粉抹匀。
和路临不一样的是,姑娘的手软软的,动作又轻,容庭忍的一身汗。
楚虞咬了咬唇:“很疼么?你忍忍,快好了。”
容庭心不在焉的答了声,又听身后的姑娘说:“外祖母以后应不会再动手的,若是有下一次,你躲着点。”
容庭笑了下,点头应好。
正当楚虞收手,拿过他的寝衣要替他穿上时,男人一本正经道:“天热,捂着伤口。”
楚虞顿了下,将寝衣丢在了床位,跪起身子整理好方才乱糟糟的被褥,嘀咕着说:“昨夜你怎么不嫌捂着伤口。”
眼看着这姑娘上完药就不认人,就要钻进被褥里躺下时,容庭蹙着眉头捉住她。
楚虞躲了躲,飞快地钻进被褥里,背过身道:“伤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