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的。
让人心悸的慌。
容庭只这么一动不动贴着姑娘的唇角,似是试探,见她没任何动作,这才缓缓移至唇上。
唇瓣间摩擦着的旖旎,直让楚虞猛然回神。
她抬手抵在容庭胸膛,忽然听到墙后头摇竹去而复返,原是她路上撞见了邹幼,这才又折了回来。
她挣扎的动作一顿,心跳仿佛也随之一滞,墙那头是寻她的邹幼和摇竹,墙这头,却是荒唐之至。
容庭贴着她的唇轻笑了声,拇指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摩擦了一阵,直将姑娘唇下磨红了皮。
“你再动就要叫人发现了。”
他用气音儿如是说,那热气撒在楚虞唇间,她腿上一软,险些滑了下去,好在腰间那只手抱的稳,几乎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正要开口低声斥责这个浑身痞气的男人,就被猛地咬住下唇,是真咬,也是真疼。
楚虞毫无防备被磕了一口,疼的她倒抽一口气,眼泪无意识就掉了下来。
墙外终于没了动静,容庭这才稍稍放开她,瞧着姑娘唇瓣下的牙印,方才胸口的一簇火方才消了下去。
他抬手擦了姑娘脸上的泪,嘴角带着七分笑意三分冷意:“林楚虞,你还嫁给别人吗?”
楚虞抬手用手背捂着嘴,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被占了便宜,方才疼的她险些哭出声儿来,这会儿带着哭腔,压低了声道:“你咬我做什么啊!”
她拼命揉着唇,试图将唇瓣的印记给揉没了。
这叫她怎么见人,老太太还等她呢,万一被瞧见了,任谁不知她做了什么荒唐事儿!
容庭将她手从唇边拿开,看着被她揉红的小嘴儿,笑的愈发放肆,像是戏本子里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那般,眉眼间皆是风情。
他舌尖顶到了上颚,轻轻舔了一下:“啧,甜啊。”
楚虞双眸怒瞪着他,耳根红了个彻底,怎、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他全然不知羞耻便算了,还真将自己当成了戏本里的风流公子,笑着补了句:“小爷喜欢。”
容庭看她瞪着自己的模样,实在是气极了,他轻咳了一声,稍稍收敛了笑意。
“明日我去安喜堂向老太太提亲,你只要点头便可。”
看这丫头似要驳他一句,容庭立马堵了她接下来的话,直言道:“我亲都亲过了。”
楚虞狠狠抿了抿嘴:“……”
楚虞最后没去见苏夫人,反而回了安喜堂后,声称头疼,一整日都没下床。
邹幼喊她喝粥,她也先将邹幼打发了,这才做贼似的下了床。
楚虞俯身在铜镜面前,食指在唇角摸了下,印记还是未消。
而隔日,容宅上下沸沸扬扬,原要做事儿的下人也都有意无意聚集在安喜堂院前。
就连容瑶瑶闻言,连妆容都来不及整理,便踩着绣鞋匆匆赶来。
玉氏也早早同容正喧一道来了,今日容庭正儿八经的下聘,可不是小事。
玉氏脸色不大好看,想想楚虞那丫头最终还是嫁给容庭,她就不得劲儿。本来能同她娘家结亲的…
容瑶瑶四下瞧了瞧,上回下聘,还十几箱聘礼,壮观的很呢。
这回…
容瑶瑶目光落在路临手里捧着的小匣子上,微微一愣,就、就这么寒碜了?
大房一家皆到齐,二房闻言也前后脚就到了,容芊芊蹲在高氏身后,自打柴房那件事之后,她便再不敢出现在容庭面前。
不过她同容瑶瑶想的一样,这回怎么没有大阵仗了?
昨日容庭到安喜堂,早就知会过老太太今日提亲一事,老太太那时便说,只要楚丫头点头,她自不拦着。
可那丫头昨个儿正着了凉,发了一晚上的热,这会儿正在屋里歇着,对外头的事儿浑然不知。
老太太蹙了下眉头,这弄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故意不让楚丫头出来呢。
齐妈妈刚从楚虞屋里出来,也不瞒着众人,直言说:“老太太,姑娘还迷糊着呢,实在不好叫醒。”
容庭闻言,侧头从窗子瞧了眼楚虞那间屋子,还不等他开口,容瑶瑶便迫不及待道:“外祖母,二哥哥提亲这么大的事儿,楚虞怎么还躲着呀。”
齐妈妈笑着摇头:“楚姑娘烧了一夜,现下还没回神呢,倒不是躲着,只是…今日实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