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好好说话。”少了每每末尾的语气词,商津的语句变得平稳,“昨天讲得还不够明白吗?没想当pao友,那当作没睡过也可以。”
浦开济已察觉,她绕来绕去,就是始终不愿意往顺其自然的正常方向定位,好像完全将她之前一口一个要他当她男朋友的期盼遗忘。
恰恰,商津也正提起这点:“济哥哥,虽然你比我聪明,但男女间的那点事,你的经验简直就是白纸。追求你的时候当然花言巧语无所不用其极呀。你肯定是把我的甜言蜜语当真了——也不能说我的甜言蜜语全是假的,不过你不能太较真,听一半就可以了——这么说起来,你还不是又间接承认,我以前说过的话你假装没听,实际上都偷偷记在心里?”
浦开济极其轻微地皱眉。
她这样的表情不禁令商津记起两人在床上时的某些细节。她心里软上两分,走近,轻轻抱住他,有点哄人又有点撒娇的语气:“就这样好不好?除了能睡在一起,其他就维持我们之前的状况。你是因为你们老师所以对我多加照顾,同时对我有着非常纯粹的男人对女人的生理欲|望。没有其他了。我这个人一无是处,没什么优点,又不懂你的世界,性格上和你更是格格不入,唯一能契合你的就是我作为女人可以当你的床伴。我很知足了。不需要再有其他。”
浦开济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直视她:“你说的没有一句是对的。”
“没错没错没错!就是我说的这样!按我说的来!”商津执拗地扭曲事实,强硬而霸道。
浦开济安静。他注视她的目光明显有些费解,同时充满研判。
商津推开他:“不愿意按我说的来你的就走。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见浦开济张了张嘴,商津立即捂住耳朵:“不许再纠正我!不许说话!一句话都不许再说!”
她一直后退,碰到床尾,她绊一下,坐进去。
浦开济要走过来,商津抓过枕头丢向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浦开济怔忪于原地。
“你走啊!”商津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丝合缝如蚕蛹,用行动抗拒和他再有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商津沁着浑身的汗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扭过去确认没见浦开济踪影,她才踹开全部的被子,翻过身,换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她又一次觉得,这里她或许不能再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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