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相比那高大的大师兄,一旁的二师兄显得较为冷静。
只兴奋一瞬后,他便不着痕迹拉了拉大师兄的衣角,声若蚊蝇,却沉重无比。
那大师兄微微一愣,紧接着便回过神来。
保举人才是好事,可万一保举的人,是什么罪大恶极之徒,然后又不能在望仙塔上走几层,到时候他们作为保举人,怕会引来灭顶之灾啊。
这种事,上一次望仙塔就发生过。
一个小世界的势力,保举了一个自称散修的天才,却不知那天才曾杀过修罗界八王室的子弟,最后那天骄只走过了两层望仙塔便败下阵来,不仅没有得到大人物的青睐,还被八王室的人当场斩杀。
至于那个保举他的势力,遭了无妄之灾,整个宗族被八王室杀得鸡犬不留。
眼下他们才初次见面,胡乱保举的话,难说没有这种隐患。
可不答应,万一惹怒了他,只怕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大师兄念及此处,不由的口干舌燥。
“前辈.....”
他喉结蠕动,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可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李纯略微思索,便明白了过来。
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弱小者便是这般,必须处处小心,稍有不慎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其实你们不用
担心,我本名李道,这些年一直混迹在界外战场,虽杀的人不少,但并没有招惹过什么大人物。”
李纯苦笑一声,继续道:“你们也知道,像我这种散修,看似强大,但在那种大势力面前,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我可没有蠢到自找死路的地步。”
这话很实诚,却也很现实。
大师兄和二师兄内心信了几分,警惕性也暂且放下了。
“在下维甘,这是我二师弟姜兴业,适才失态,还请李前辈见谅。”维甘终于自报了家门,诚恳的拱手告罪。
李纯摆了摆手,并没有生气,反而长叹道:“哪有失态不失态的,这是我等弱小者的悲哀。你们的担心,情理之中罢了,若换做是我,我也会有此顾虑。”
此言一出,两人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我们是来自北罗地的修道者,一个小世界,我们上真宗虽不是什么大势力,却有界域真君老祖坐镇,倒也拥有保举的资格,李前辈若真决定往望仙塔走一遭,我们可以为李前辈推荐。”姜兴业笑着说道。
“如此便多谢了。”李纯微微点头。
话音刚落,他别撤去了锁定空间的法力,二人瞬间恢复了自由,便将师兄弟们召集过来,一一介绍。
一番下来,大家也算是认识了。
众人本
来还因为惊扰李纯静修而惶恐,可见他如此平易近人后,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有说有笑起来。
“大师兄,此地既然没有遗迹的存在,我们不宜在此地浪费时间,去一趟北面区域怎么样?”
谈论间,那娇小可爱的赵师妹突然开口,眼角余光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正与其他师兄弟谈天说地的李纯。
维甘一怔,眉头一下子紧皱了起来,低声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李大哥刚刚出关,实力虽然深不可测,但需知北面区域都是修罗界和信仰之地那些人争夺的地方,再说他也不过是个散修,怎么可能是那些变态的对手,此事休要再提。”
赵师妹被一通斥责,撇了撇嘴不耐烦道:“我们都答应保举他了,也算是对他有恩,所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又不让他给我们冲锋陷阵,只不过是想让他帮我们镇压一下场子,好从中捞点资源罢了。”
“这还不叫冲锋陷阵?”
维甘瞪了她一眼,沉声道:“需知擒贼先擒王,若真碰到了那些变态天骄,李大哥作为镇压场面的人,势必成为头号针对对象,这点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赵师妹气鼓鼓的回瞪了他一眼,不满嘟囔道:“可咱们也不能白白保举他啊,难道就为了以后那什么
未知的庇护,就这么浪费一个保举名额?万一他实力不济,得不到大人物的青睐,我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此言话糙理不糙,维甘也只能轻叹一声,不作言语。
赵师妹见状,便继续怂恿道:“北面人多,我们宗门的对手也大多数在那一片地方,若遇上了他们,也能窥探一二他的实力,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维甘有些心动了。
李纯给他的感觉虽然如浩瀚星空,深不可测,但若不眼见为实,他心里还是没有多大的底。
毕竟望仙塔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他们上真宗,也就只有一个保举名额而已,十年才一个啊,何其珍贵。
思索片刻,维甘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毋庸置疑道:“此事休要再提,我维甘不是那种长袖善舞,心思险恶之辈,做不出此等损人利己的事。”
眼睁睁看着大师兄往李纯走去,赵师妹气得跺了跺脚,忍不住嘟囔道:“真是臭水沟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懂变通,我看你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这话维甘并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