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就看了舒妃一眼,就见主子也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轻声道:“竟有这种事?究竟是怎么个过程?你仔细道来。”
彩玉就道:“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在御花园,杨常在不知怎么,要拿石头扔出去玩儿,偏偏那样巧,就砸到了萱妃娘娘头上,萱妃娘娘气极了,就命人打了她一巴掌,两下里不欢而散。”
“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舒妃点点头,待彩玉退下,她便对莺歌笑道:“都说无巧不成书,可我却不信,哪有这样巧的事?看来还是你上次的话起了作用,杨常在这是在心里恨极了萱妃,才敢如此大逆不道。”
莺歌惊讶道:“娘娘的意思是说?杨常在不是随手乱砸,碰巧砸到萱妃,而是……故意的?她……她不会这么大胆吧?”
“有什么不敢?”舒妃站起身,在地上慢慢走着:“萱妃如今不说是失宠,也差不多了。你又在杨妍面前说过,皇上之所以将她纳进后宫之中,却从未宠幸她,就是因为萱妃一直在闹,闹到最后,萱妃固然恩宠不在,可皇上同样也烦了心,看见她就忆起这些不愉快,所以不肯临幸她。那杨妍处心积虑为的是什么?到这个地步,说萱妃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也不为过。”
莺歌只听得双眼发亮,双掌交握放在胸前,兴奋低声道:“原来如此。到底还是娘娘高瞻远瞩,您让我去杨常在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奴婢还不理解,想着她是聪明人,难道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就被挑拨了?如今才知后果竟如此厉害,娘娘当真高明。”
舒妃傲然一笑,淡淡道:“从我小时候,在后宅里就已经见惯了尔虞我诈,更不用提出嫁后到皇子府,乃至如今的后宫。都说人心难测,可有时候,人心也好测,就看你能不能知道她要的什么。这杨妍野心甚大,寻常说话都该注意些,以防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哪里还禁得住你说者有意她听者有心呢。”
莺歌连连点头,接着就听舒妃道:“不过她也着实大胆,竟敢用石头砸萱妃,若是对方盛宠之时,凭这一条,她便难活。好在如今……罢了,晚上皇上来的时候,本宫为她说几句话就是。”
莺歌笑道:“娘娘当真宅心仁厚,其实奴婢看着,虽然萱妃得理不饶人,这杨常在却也不是省油灯,拿石头砸,亏她怎么敢?”
舒妃也轻轻点头,接着迟疑道:“说起来我倒有些疑惑,以萱妃如今破罐子破摔的作为,怎会只打了她一巴掌便作罢?我还以为,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怎么也要将杨妍打个半死,还未必能泄了她心头之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