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位我熟识的贵人有些相像,因此忍不住一笑。”
“原来如此。”张大人听肖晟如此说,也就没有追根究底,拱拱手道:“家慈的病,还要肖大人费心了。”
“张大人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肖晟也一拱手,想了想,到底忍不住掀开马车帘,向车后看去,却见长胜桥早已被抛在远处,桥上并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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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中午就没吃饭,下午也没进一点儿水米,如今这晚饭都摆好了,您可好歹吃一点儿吧。”
香云站在榻边,苦苦劝着半躺的皇贵妃,却见她冷冷道:“我如何还有心思吃饭?都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我连活着都觉得没趣儿,还吃饭?”
“娘娘万不可这样想。那永庆宫原本应该是您的住所,只因为郭贵妃,所以您没住进去……”
香云不等说完,就见皇贵妃猛地看过来,凤目圆瞪道:“那又如何?你是想说,因为本宫不去,所以皇上愿意给谁住就可以给谁住,本宫这是在无理取闹,是么?”
“娘娘,奴婢不敢。”香云吓得连忙跪了下去,连声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的意思是说,您想想永庆宫上一位主人是什么下场?皇上若真的宠爱萱妃,为什么会让她住进永庆宫?难道他不怕萱妃忌讳?这当中,是不是有一些咱们未能察觉的意思在内?本来么,萱妃的受宠就令人费解,她又没有姿色,更没什么高贵风华,多说言语有趣些,还能有趣过那些戏子杂耍不成?凭什么皇上就这样宠她?”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这举动是一种暗示,他就是要宁家登高跌重?”皇贵妃皱起细长的眉毛,想了想又摇头道:“不可能,皇上恨宁风起,直接抄家灭族就是,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你想错了,这不是皇上会做出的事。”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叫道:“他就是宠爱萱妃,封妃还不足,还要让她住进皇贵妃的居所,让众人都看看她宠冠后宫的威风,没错,皇上就是这个心思。”
“皇上行事,向来沉稳谨慎,萱妃进宫三年无所出,却从一个小小常在成为萱德妃,这是从未有过之事,已经极尽荣宠,皇上让她住进永庆宫,无异于在火上又添了一盆油,他就不怕萱妃担不起这个福分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皇贵妃终于坐起身子,冷笑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自古以来,荣辱兴衰便没有长久之时,都是否极泰来,乐极生悲。你想着萱妃如今荣宠之极,下一步便是由盛转衰,是么?可惜啊,皇上不会如你这般想,他一心护定了那个女人,便没人能动得了对方分毫。”
“这世上的事,哪有什么定理?恕奴婢说句该死的话,当日唐明皇又何尝不是护定了杨贵妃?可马嵬坡前又如何?咱们皇上是千古明君,自然不可能像明皇那般,被逼到这样地步,只是萱妃如今的盛宠怕已与杨贵妃不相上下,娘娘细想一想,凭皇上一人之力,真的就能护住她么?“
“群起攻之么?”皇贵妃长长吐出一口气,接着叹息道:“唉!皇上的意志何等坚定,即便是群起攻之,要把这女人拉下马来,恐怕也难。”
“后宫中的手段多着呢,皇上不肯下手,难保不会有别人下手。奴婢觉着,萱妃迁居永庆宫,这就不是个好兆头。她原本是罪臣之女,又姿色平平,哪里来的福气享用这份富贵?但凡福气薄了一丁点儿,担不起这泼天富贵,还不知会落个什么下场。”
“这倒是。”皇贵妃觉着心气顺了些,看了香云一眼,就见她眼中全都是怨恨狠毒,因便笑道:“我知道,上一次她害了你,你心中恨她到了极点。且先忍着,就如你说的,我不信那女人能有什么贵不可言的命格,早晚总有她的下场。如今时候不到,时候到了,天不灭她,人也灭她。”
“就是,娘娘这才看的透彻。即便都拿她没法子了,咱们在照月轩,哦,如今该叫永庆宫了,咱们在那里,还有一枚棋子呢。这么长时间,娘娘不管什么时候,都没动用这枚棋子,不就是为了将来,要她做那点睛一笔吗?”
“嗯,果然还是你了解我的心思。”皇贵妃点点头,伸手扶着香云站起,香云也就顺势起身,陪笑道:“所以娘娘有什么好恼怒的?就让萱妃先得意这几天,说不定她得意忘形,到那时招了皇上厌恶,都不用咱们出手呢。”
“算你这蹄子会说话,我这会儿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