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罐野花有些出神。
他不是没有正式过自己的身份,他已经不再是上辈子那个单身男青年了,而是个有家庭有孩子的男人,是父亲,同样也是一个丈夫。
丈夫除了养家糊口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呵护妻子,给妻子快乐与保护。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文泽才便一直是一个人睡的,他也不是没想过张口让田秀芬回来住,可这嘴总是张不开。
怎么说呢,即使知道他们是一个人,可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对田秀芬做那种事,不是嫌弃她,而是觉得自己在冒犯别人的妻子,即使“别人”是自己的前世。
可他一直想着自己过不了关,却忘记了照顾田秀芬的感受。
文泽才挠了挠头,抱着衣服提着热水去洗漱了。
田秀芬虽然在照顾晓晓,可心却一直提着,特别是听见文泽才进房间的时候,那颗心简直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等文泽才出来的时候,田秀芬已经带着晓晓回她的房间了。
他抬起头看了眼自己的房间,最后迈开步子来到晓晓的房门口,房门并没有扣住,他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听见开门声的田秀芬抬起头,她刚把晓晓哄睡着。
小女人柔美的面庞在油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娇美,她的手放在身前,因为紧张交握在一起,圆溜溜的眼睛也因为羞涩而不敢直视他。
同样紧张的文泽才清咳道,“晓晓这么大了,应该自己睡,咱们回房吧。”
田秀芬屏住呼吸,浅浅的点头。
说她不知廉耻也好,说她什么都行,可田母的话却说进了她的心里,既然给了对方改正的机会,自己也不能站在原地看人,她也得跟着走才行。
田秀芬走出房门的时候,文泽才将房门关上,然后伸出手将人拦腰抱起......
水乳交融的感觉让两人都沉醉其中,闹了大半宿后,终于相拥而眠。
夜里文泽才又做梦了。
这一次他梦见自己来到一片虚无之地,周围亮晃晃的,却什么也没有,看着怪异极了。
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人,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着绿色军裤,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脸上却多了几个傲气。
文泽才急忙垂头看自己的衣着,果不其然,是他现代穿着的风衣。
这么说对面这人.......
两个文泽才面对面站着。
白衣文泽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最后嗤笑着,“我还以为我以后会混成什么样子呢,马马虎虎吧。”
文泽才:“.......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怎么?”
“我当然死了,不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对方一边说话一边走向他,就在两个人的身体混合在一起时,文泽才惊醒了。
身旁的田秀芬还在熟睡,而外面的天也已经到了他们以往起床的时候了。
文泽才伸手掐了把自己,最后闭上眼呼出一口气,他轻轻地穿上衣服,并没有叫醒田秀芬,而是将早饭做好后,才将母女两人叫起来。
晓晓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田秀芬虽然面色红润,可昨夜也折腾了许久,身体泛酸,母女二人的脸上全是困意。
“快吃,待会儿凉了。”
文泽才吃完饭后,见她们还没怎么动,于是拿起筷子无奈地敲了敲。
晓晓别过头正好看见田秀芬的脖子,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吓两人一跳。
文泽才正要过去抱她,结果被晓晓躲开了,然后伸手抱住了田秀芬,“不打不打,爹不打!”
文泽才一愣。
田秀芬也怔住了,她抱住晓晓哄着,“不哭不哭,爹没打,也不会打。”
晓晓一脸不信,她指着田秀芬的脖子抽抽噎噎道,“都打红了。”
文泽才连忙凑过去一瞧,最后红着耳根起身,“咳咳,我先走了。”
田秀芬也脸热得很,她拉好衣服伸手擦干晓晓脸上未干的眼泪,“别哭了,这不是被你爹打的。”
晓晓后脑红着眼睛,“娘骗我,以前爹就是这样打你的。”
“那不一样,”田秀芬又不好解释得太直白,正好昨儿晓晓被蚊虫咬了后抓出来的红痕露出来了,她指着晓晓的手臂,“娘这里就像晓晓这里一样,是被蚊子咬了后,痒得很,被娘抓出来的。”
晓晓这才勉强信了 。
田秀芬把晓晓交给大胖他们后,正要去地里上工,结果周春华就找过来了,“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田秀芬一愣。
周春华瞅她的衣领处,顿时明白了,她对田秀芬挤了挤眼,“你家那位过来找我给你请假,说你不舒服,我还以为你又被打了呢。”
说完又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而且两小口还过得很不错。
田秀芬脸一红,“没有,我没事。”
“没事也别去地里了,我先走了,你就在家休息,你请假的事儿我可已经记下来了,现在没法改,”说完,周春华便离开了。
田秀芬站在院门口,很久以后才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