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钱是林大顺给的,赵橙有许多小时候没吃过长大后又遍寻不到的零食想买来尝尝,现在吃过饼干,赵橙决定等自己去城里找到工作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一定要满足自己的这个小愿望。
“刚才咱家是不是来人吵架了?我在田婶婶家里等盐水的时候听见你骂人的声音了。”
其实也听见张婆子的声音了,可张婆子高声骂人或说话的时候吐字都有点含糊不清,相对而言他后妈拔高了嗓门说话吐字也很是清脆,所以林大顺一耳朵就捕捉到了。
原本林大顺急着想跑回来的,结果那声之后就没动静了,田嫂子第一时间没听清,看了林大顺反应后将信将疑竖起耳朵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于是还有一堆家务活要做的田嫂子就把老盐水端给林大顺后就忙着去扫猪圈去了。
田嫂子一点没吝啬,给林大顺舀了一大碗老盐水,害得林大顺回来的时候只能慢慢走,根本不敢跑。
赵橙简单说了一下张老婆子她们来这里对峙的事,林大顺很是生气,“牛小草太不是东西了!居然乱说我们借钱,我倒是看见她到处借钱的!”
林大顺咬了一口饼干,气呼呼地继续说,“上次我就看到她借钱不还被人拿屁股坐到按在土沟沟里又咬又掐,弄得她嗷嗷叫!”
赵橙吃饼干的动作一顿,怀疑自己身为成年人的思想太肮脏了,可又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探索欲:“拿屁股坐?怎、怎么坐的?”
恰好林二顺啃完了自己的饼干,安静的小孩儿终于抬头,盯上了哥哥跟后妈手上的饼干。
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小孩儿脑子里进行了如何的判断,反正最后把目标定为了自己哥哥。
林大顺被弟弟站起来一扑差点摔下炕,赵橙抬脚用腿挡了一下,继续等着林大顺的后续解说。
“哎呀抢个铲铲呀!你自己的吃完了就莫得了!”
说是这么说,林大顺还是满脸心痛地掰了一点给林二顺。
掰完了林大顺下意识往后妈手里看了一眼,他发誓他当时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比一比自己的跟后妈的谁手里剩下的饼干更多。
赵橙以为这小子是打她饼干的主意,于是回林大顺一个灿烂的笑,然后张嘴“啊”的一口就把饼干全塞进嘴里了。
在后妈的实际行动里也后知后觉明白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林大顺:“……”
“就那么坐呗,呐,这样,这样!”
说话的同时林大顺还蹬掉鞋子翻身上炕,扯了枕头坐在屁股下上上下下坐了几个来回。
“呃…坐她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林大顺坐在枕头上回了个“男的”,还保留着华国底层老百姓鲜明劣根性的吃瓜群众赵橙心满意足了。
给了林大顺一个“你不懂”的微妙笑容,下一秒赵橙就笑容倏然一收,伸手就往林大顺胳肢窝下一个劲儿的捅,“坐我枕头哈?坐我晚上要睡的枕头!你屁股多香是不是!敢坐我的枕头!”
林大顺被挠痒痒挠得吱哇乱叫一个劲儿打滚,可五岁的他哪里是这个阴险狡诈以大欺小毫不知羞的恶毒女人的对手!
林二顺安静围观,估计是看了一会儿终于发现这是个游戏,兴奋地咯咯笑着就扑了上来。
十分钟后从炕上下来的赵橙神清气爽,只留下两个瘫软在炕上笑得快虚脱的两兄弟,捋了捋头发,出门去起盐水泡酸菜去了。
“二、二顺啊,我快不行了,记得长大后,一定要、要给哥报、报…呃!”
戏精附体的林大顺交代完“临终遗言”后就脖子一歪翻眼睛吐舌头,可惜林二顺根本不懂配合,腰上一用力翻了个身爬起来,想要再去找刚才那个人陪他继续玩。
刚好一脚丫子就蹬在了装死的林大顺脑门上,林大顺“啊”一声,再次阵亡。
对于小孩儿来说,陪他们玩闹是增加感情最迅速有效的法子,林大顺带着林二顺出来帮赵橙干活的时候明显对赵橙亲近了很多,林二顺也爱往她身上蹭了。
感情都是相对的,赵橙对两兄弟自然也多了两分亲近,穿越前还觉得小孩子全是熊孩子的她,这会儿居然觉得林大顺两兄弟有点儿可爱。
泡好了一坛子的小胡萝卜,坛子被放在了屋里,就挨着炕尾木柜边上,那里比较阴暗,酸菜在这种环境里最好发酵了。
“大顺,背个背篓,一会儿帮我捡草根。”
根据林大顺的指引翻出了废弃猪圈角落里放着的褚头,赵橙把林二顺抱起来放进自己的大背篓里背起来,然后拎起锄头招呼林大顺。
林大顺应了一声,背起自己专属小背篓小跑着跟上。
菜地已经荒废了一个冬天了,这会儿翻土肯定能翻出许多草根,要想菜长得好就要把草根尽量全部清理出来。
除草,翻地,碎土,捡草根,等忙完一半的时候赵橙手心已经打了好几个泡,等磨破了更是痛得要命。
看了看进度,再看看天边已经落了一半的太阳,赵橙不得不宣布今天就把菜种下去的计划失败了。
“走,回家准备做晚饭!”
想到晚饭等于骨头汤等于有肉,林大顺欢呼一声,背起小背篓就往菜地外跑,他要赶紧去把背篓里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