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颙琰仰头望望夜空,有些许释然了。
冷落,不妨冷落她,但人他还可以拥有,既如此,他也不必刻意避而不见,像这两天将自己折磨得厉害,又是何苦。
“皇上,”绣玥裹在他的衣裳里,她扯了扯皇帝腰间系着的玉佩,又重复了一遍:“嫔妾不想好多人跟皇上和嫔妾在一起,少些人跟着罢。”
颙琰也不知道自己从滔天的怒火,自她出现后三言两语他无端就没了不少脾气,他道:“那便留下一半宫人跟着朕与如贵人,余下的都退下。”
绣玥引皇上到城门这边的时候,总归算不得晚。
皇上听她打着哑谜,依着她隐蔽在暗处,他也很好奇,黑夜漫漫,究竟在此处会看见什么玄机。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他瞧瞧她那暗中认真观察的小脸,若非是她,后宫任一一个嫔妃将他在数九寒天诓到神武门这地方来,他都绝不会有此等的耐心肯屈尊降贵。
但绣玥扯着他,他反而倒不觉得无聊,在此地挨冻,甚至比原本去储秀宫听春贵人的戏还觉得更惬意。
这时候,原本寂静的神武门忽然起了点骚动,几个太监突然鬼鬼祟祟地出现,蹑手蹑脚推着辆载货的车,正跟神武门带头的侍卫交头接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