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劝章含微放弃吧。
章含微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棺椁走了过去,她弯下腰在棺椁的底部尝试地用了用力,感觉还可以,不算太沉,她应该是能搬得动的。
但是她一个人有些抱不住这么大的棺椁,章含微犹豫了一下,将棺椁的盖子重新掀开,将里面的幼狼骨架取了出来,从灵物袋中取出一块方步,将骨架包好放在一旁。
其他人看着章含微的动作都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现在是要做什么,有人正要开口向章含微询问,就见这个小姑娘拿出了一把几乎与她一般高的重剑,对着棺椁重重地劈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棺椁从中间裂开,成了两段,章含微弯下腰抱起其中的一半。
“小姑娘你就别——”有修士开口想要拦住章含微,毕竟他们刚才五个男人都没有把这具棺椁,现在虽然说被砍成两段了,但是想要搬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这个小姑娘轻轻松松把那半截棺椁抱了起来,移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这些修士们齐齐沉默了。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有人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没睡醒啊,好像在做梦。”
“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做梦。”
几个大男人尴尬地笑了起来,场面十分和谐。
难道是棺椁被斩断后破坏了其中暗藏的阵法,现在没有之前那么沉了?
这么一想,小个子修士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走过去:“我在试试去。”
他搓了搓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起章含微轻松的模样,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同样充满了自信。
然后现实却是给了他重重的一锤,他依旧抬不动这只剩下一半的棺椁。
看着小姑娘走过来,弯下腰将他抬不动的这一半棺椁再一次轻松抱起,放到一旁去,小个子修士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她,像是一只忧郁的蘑菇。
章含微将这块巨大的石头被移开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刚才那个吞噬了许多流沙的黑色洞窟,现在这个洞窟完全缄默了,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章含微低着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下面深不见底,什么也不看到,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下面有什么,她现在在狼谷里面发生的一切,与江奇告诉她的,找不到半点可以对的上好的地方。
章含微偏过头对着他们笑了笑,问道:“那个要下去吗?”
三个修士与两个苗族的青年面面相觑,有人提议到:“要不,还是别想去了,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吧。”
章含微对着他们五个人笑了笑,他们来时的路现在已经完全找不到了,章含微也不想继续在这片荒漠中做无用功了,她说:“既然这样,那我一个人下去了。”
不等其他人开口,章含微取出自己的玄铁重剑,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后从一跃而下。
几个修士望着脚下漆黑一片的洞窟很久都没有说话,不久后小个子修士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小姑娘一个人下去我不太放心,我也下去看看了。”
说罢,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愣着干什么,跳吧。”
于是剩下的几个人也跟着跳了进去。
……
薛长明从棺椁下面的裂缝中跳下去后,在原地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前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修士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再跟上来。
四周一片黑暗,没有光,修行者的五感异于常人,按理说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也应该能看清个一二来,但是不行。
薛长明抬起手,他的左右两侧都是墙壁,墙壁上带着凹凸不平的花纹,似乎写着什么文字。
薛长明垂下眼眸,扶着墙壁向着自己的前方缓缓走去,耳边多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许多人在墙壁的另一侧奔跑着。
薛长明的脑中突然又闪过几幅画面,这一回他总算是抓住了点东西。
他看到滔滔不绝的江水,翻滚着白色的浪花,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江边,神色凄然,看样子是想要投水自尽,而他的身后跪着文武百官,口中高声呼喊着什么,他听不清楚。
又看到,高台之上,一个皇帝打扮的人,他穿了一袭玄色的长袍,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成五爪的金龙,他低头看着跪伏在台下的白衣男子,一脸的怒火。
“毒酒一杯,赐死。”皇帝说。
不久后就是一个尖细的太监重复:“毒酒一杯,赐死——”
……
薛长明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那个皇帝长得有点丑,自己肯定不会是他,那个白衣男子长得倒是挺凑合的,但是自己从前应该不会那么怂的,又是想跳河,又被人赐毒酒的。
而且看白衣男子的打扮,恐怕跟皇族也有点关系,与皇族有关的话……除非皇朝破灭,不然是没有办法修行的。
薛长明委实不太愿意相信这个,毕竟他刚才看到的画面里白衣男子的性格跟他可太不一样了,他什么时候是能让自己受了委屈的人。
薛长明摇摇头,沿着眼前这条漆黑的小路继续向前走去。
按照苗谷人的说法,这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