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过网络暴力的人,永远也没资格去怪罪为什么他人在遭遇网络暴力之时,没有将自己铸成铠甲,没有坚持对抗,而是选择退缩和逃避,甚至选择死亡。
这种无形的“凶器”,甚至比刀枪棍棒更加可怕。
川南后退几步,心虚的撇开了眼,大声反驳:“谁是始作俑者,你没证据就不要乱说,赶紧滚!”
容榕也不恼,轻声问她:“律师函收到了吗?”
川南神色一变。
“律师函只起警示作用,我看对你好像没什么用。”容榕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份密封袋,随意甩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所以今天是特意过来送起诉书的。”
“你起诉我?!”
“对啊。”容榕转身又坐在了沙发上,仰头看她,姿态傲慢:“惊喜吗?”
几个保镖站在她背后,气势十足。
狗良看着容榕这副黑帮大姐头的样子,忽然有种当走狗真的好快乐的毁三观既视感。
川南脸色铁青,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就要往容榕身上砸。
保镖眼疾手快的替容榕拦下,开口警示:“小姐,麻烦文明谈话。”
黑帮大姐头带着一帮小弟过来抄她家,结果让她文明???
川南气得发抖,又没胆子硬拼,只能大着嗓门试图让自己的气势看上去不是那么弱鸡:“你们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容榕勾起唇角:“你一个马上就要进牢子的人,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去警局喝杯茶吗?”
“你什么意思?”
容榕又从她那个Chanel渐变菱格纹托特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又给扔在了茶几上。
狗良偏了题,容榕平常都只带小包出门,今天居然破天荒带了个这么累赘的包,原来是要充当哆啦A梦的百宝口袋。
川南警惕的拿过文件,一张张翻过,她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买通营销号,用小号爆料虚假信息,威胁前pr交出聊天记录,以及她在那个小群里的说过的话,全部都被打印在了A4纸上。
一目了然。
她瞬间瘫倒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容榕耸肩:“不要觉得躲在背后就能摘得干干净净了。”
川南忽然笑了:“最多就是警告,罚款,你以为我真会坐牢?”
“视情节而定,大姐你法盲吗?真以为诽谤罪不用坐牢?”
川南面色阴沉,最后还要挣扎:“你私闯民宅!我现在要报警,你也要坐牢!”
“我是这里的业主,而你是租户,这不属于你的宅邸,除非这间房子的主人起诉我,我才可能被请去喝茶。”容榕起身,走两步蹲在她面前,语气轻柔:“就算你报了警,又能怎么样呢?想要精神损失费?”
说完,她继续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拿出了一个长皮夹。
几张钞票散落在川南脚边。
容榕又问她:“够不够?”
“你凭什么!”川南将钞票用力甩开,捂着头崩溃大叫:“你不过就是凭脸上位,凭着几个臭钱狐假虎威,你有什么真本事?!你以为你真能靠脸吃饭吃一辈子?!”
“我告诉你,你觉得凭脸不能吃饭,那是因为你不够漂亮罢了。”容榕拿起钞票,甩了甩她的脸。
反派气势十足,倒显得弱小无助的川南可怜兮兮的。
“有人天生就出生在终点线,我就是那种人,你能怎么办?”容榕起身,十分做作的叹了声:“你要是每遇到我这种人就要嫉妒,那你这辈子也不可能摸到终点线。”
嫉妒是常情,真正能站在终点线的人,嫉妒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种拼命的动力。
耍腔耍够了,容榕带着一帮小弟离开了川南家。
背后川南的啜泣声很大。
是的,她要坐牢了,所以她后悔了。
如果不是威胁到了自己,她又怎么会忏悔。
重新坐上车,狗良星星眼的望向她:“大姐大,你真要告川南?”
“嗯。”容榕点头,补充道:“不光是她,在收到了我的律师函后,还没有停止污蔑诽谤的营销号我全部都要告。”
“……那得花多少钱啊。”
暴发户容榕笑了:“我有的是钱。”
“……”
随后,微博上很多营销号在收到了律师函,并弃之不顾的皮下们,收到了起诉书。
再发道歉声明已经晚了。
这回他们没炸号,只是再也没有了发微博的机会。
吃瓜群众们在感叹大榕榕金主真有钱时,Sahar的官微正式发布了转股微博。
隶属于某电商公司的Sahar将成为华渊旗下的子品牌,执行总裁的位置则是集团股东之一,华渊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