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半步六境的实力,竟敌不过此人随意一脚,当场昏厥,都看不清此人是如何出手的,这人下手可太狠了,还是远离为好。
“师兄,师兄...”
几名火羽宫弟子赶忙向前去扶,有两人恶狠狠地望向风自轻,但奈何自身实力,敢怒不敢言。
风自轻全然不在意,继续嗑着瓜子,等着对方长辈出来说话。
...
片刻后,对方长辈来了,就是来人让他有些意外。
“萧...萧姑娘...”
风自轻手中一顿,他是万万没想到,这火羽宫的领头人,竟然是云天宗秋杀坞萧悬愁。不过想想也是,西洲本就以云天宗为尊,参加四论剑典,领头者自然当仁不让。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嗯...已经是六境中期了,这才过了多久啊,果然三宗弟子大多都是怪胎。
萧悬愁显然已经看到了他,惊讶之后就一直瞪着风自轻,沉默不语。
她同样没想到,火羽宫弟子口中的高手竟是此人。
为了此次四论剑典,她刻苦修炼,积极备战,终于有了大突破,心中不免有些自傲。不曾想,这才多久没见,此人境界似乎又有所增长,竟还是看不透对方。
萧悬愁扬了扬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风自轻淡然一笑,还真是个性十足。他往对方身后看了看,问道:“萧姑娘,带队之人可是何姑娘?”
“嗯。”萧悬愁不耐烦地应道。
风自轻一喜,当即高声喊道:“在下风不重,请何姑娘出来一见,有相事问。”
他知道,春映坞不可能只让秋杀坞的人出来主事,定是萧悬愁性子急,提前赶到。
“原来是风公子,些许时日不见,境界大有精进,恭喜呀。”何姓女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看向自家师妹之时,眼神中满是无奈。
当她出现时,四周的人大多都拱手致礼,没有致礼的,估计是散修。
她也朝众人微笑拱手回礼,让人如沐春风。
春映坞,名不虚传。
风自轻眉眼一提,看来为了应对四论剑典,大家都卯足了劲啊,连一向为琐事所累的春映坞弟子,也刻苦无比。初见时只有洞元后期,如今已是半步六境,足足提升了一大半个境界,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风公子有何事相问?”何姑娘笑语盈盈。
风自轻全然不顾对方略显戏谑的眼神,正色道:“不知花姑娘与明姑娘,可在此行之中?”
他当然知道问的这二人都不在,在的话肯定早就出来了,他想知道的是这二人的去向。
还未等对方作何回答,萧悬愁当场重哼了一声,随后看向一边。
何姑娘则故作恍然道:“哦...你问小师妹与花师妹呀,不巧的很,她们呀...早已随师尊师叔们去往开天宗了,我等不过是因为要处理一些门中琐事,故而走在了最后。”
“哦...”风自轻故意拉了长音,以示回敬,随后道:“原来如此,多谢何姑娘告知,我这有些各地特色吃食,权当谢意,还请何姑娘...”
何姑娘摆了摆手,“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风公子客气了,这些吃食还是留给小师妹吃吧。”
见对方拒绝,风自轻也不勉强,将吃食收回方寸物中后,继而问道:“还有一事,我打了火羽宫的弟子,不知何姑娘将作何应对?”
“事情经过我已知晓,此事乃是他心性不稳,自寻麻烦,怨不得旁人,风公子算是我云天宗的朋友,些许小事,就此揭过吧。”
风自轻微微一笑,拱手谢道:“多谢何姑娘,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在下定帮上一二。”
何姑娘微笑点点头,继续寒暄几句后,便带着萧悬愁回住处去了。
从萧悬愁出现,再到这位何姓春映坞弟子,火羽宫众弟子皆未再有任何言语,显然早已被师门长辈特意叮嘱过的。再从一旁众人大多都是尊敬的态度,前后都没有敢多嘴,便印证了云天宗在西洲的话事权。
敢打云天宗的门派小弟,萧悬愁的出现便证明云天宗的护短之处,若风自轻与云天宗毫无关联,只是一名寻常散修,怕是会有些麻烦,虽然对方动手在先,但修行界中,哪里是只靠道理行走的,多多少少会要分出个高低来。
如今想来,萧悬愁之所以不出现,是不是因为之前互殴的两个门派弟子,都是云天宗的小弟?
嗯...别一个叫什么来着...没听过啊...
...
看着风自轻远去的背影,有不少人心中颇为懊悔,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是位高手呢,而且还是云天宗弟子亲口承认的朋友,这要是能攀上交情,够吹嘘好一阵的了!
——
厢房内。
云天宗弟子的出现,估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洲船上的修行者们会安分许多,毕竟谁也不能确定及肯定谁是云天宗的小弟,如果大大出手引来云天宗,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样洲船上就没什么热闹可以看了。再者,他虽然和几名云天宗弟子是旧识,却并不相熟,其中还有一人不待见他,要是再碰上,也是一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