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清酒,就醉成这样,啧啧...
他摇头一笑,说道:“梅姑娘确实貌若天仙,性格很是直爽,只不过风某不太明白,加上这回,你我才见过三次,梅姑娘就这般毛遂自荐,怕是不妥吧。”
梅酒蓦然睁眼,摆手道:“哪有什么不妥,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你我初见就让我直接扑落在地,但这恰恰证明,你不是个好色之人,不然哪会放过占女子便宜的机会?
第二回就不说了。
之后,你我再见,直至此时,对于上回我拿你做挡箭牌的事,你都没有责备过我一句,这不就表明你心胸宽广嘛。再有,我看你说话谈吐,都是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有学识的,我这人,就欣赏有学识的人。
最后,你人长得俊俏,实力也不错。
既然让我遇上了,那就不能白白错过了不是,总得问上一问才行。”
说完,她将碗中还剩些许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坐回了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抵在桌上,静静地看着对方。
至此,一坛清酒,被她全部下肚。
......
这...算是被表白了?
那以往在西洲的时候,为何没有?
嗯...玄和国女子的眼光,不错,不错...
虽然这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但...怎么感觉有点怪怪地,却又说不上来,似乎,不太合情理?
嗯...
风自轻思索片刻,正当决定表态时,却听到咚的一声桌响,他定眼一瞧,刚才还滔滔不绝地女子,已经趴在桌上,酣酣大睡了,嘴里似乎说着听不清楚的胡话。
他无奈摇了摇头,算了,就当作是你发酒疯,醒来以后再说吧。
“小二,结账。”
“来嘞,客官,一共...”
途中,背着她回客栈的风自轻,忽然发现,这顿酒钱,到头来,是他自己付的。
......
客栈厢房中。
风自轻坐在桌前,床上是睡成大字的梅酒。
他想起刚进客栈时,柜台掌柜那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一阵无奈。
姑娘美是美,但...
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合常理,这人来路不明,又想到那五境武者的猎户老五被一美貌女子蒙骗,便觉得还是谨慎为好。
啧...别说,这人确实长的漂亮,在他所遇到过的女人中,单论长相,可排前三。
不说话还好,就是一说话,便破坏了那份美感。
......
嗯?她脱鞋干嘛?
哦...应该是觉得睡的不舒服。
嗯!?她扯自己衣服干什么?睡觉这么不老实!?
风自轻走了过去,为她盖好被子。
他摇了摇头,转身回桌给自己倒了杯茶,这睡熟的反应,倒和她本人的性子极为相符。
接下来,只能等她自然清醒了。
......
片刻之后,躺在床上的梅酒突然将腿抬起,轻轻一踢,被子便被踢下床去,随后她双手在自已胸前一阵胡扯,试图将衣襟扯开,一番徒劳无劳之后,似乎有些懊恼,发出一阵长音。
“嗯...嗯...”
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百转千回。
最后归于安静。
正在缓缓修行的风自轻,便是被这一阵长音,强行从修行中状态中惊醒。
他扭头一看,乖乖,这...这...
被子已然掉落在床下,梅酒的睡姿极为不雅,头发有些散乱,有些发丝沾在了她的脸上,脖颈白皙且修长,胸前的衣襟半开,露出了一抹浅红,浅红中绣有花纹。
美人醉卧,衣衫凌乱,别具风情。
......
风自轻连忙默念从执越那里学来的清心诀,不是他不够淡然,而是如此近距离的观看,确实是头一回。
虽说是修行者,不太畏惧寒冷,但是这深冬季节,你好得多穿两件,以示尊重啊,一件长裙,一件肚兜,这...
算了算了,还是去门外守候吧,不然等下她醒了,看见是这种场景,那他就百口莫辩了。
他重新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吱呀一声,出门而去。
站在门外,他轻呼一口气,让内心重回平静。
——
楼下,柜台处的掌柜似有所悟的往楼上看去,正巧看到了风自轻从房内出来。
他朝风自轻微微一笑,赞许的点了点头。
年轻就是好啊,快一个时辰了,时间还挺长,小伙子本钱不小。
——
风自轻见掌柜冲自己微笑点头,虽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以微笑。
片刻之后,对于刚才掌柜的微笑点头,他似乎有所明白。
于是他挺胸抬头,面露微笑。
......
醉时丑时初,醒时寅时末。
梅酒从睡梦中悠悠而醒,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低头看到自己胸前衣襟半开,却没有半点震惊。
回想起先前那人的反应,不由地赞叹一声,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皱眉,难道自己还不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