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之后。
“呼...”
一声轻呼,易脂悠悠回神,嘴角含笑。
观剑有悟,算是这次的意外收获,虽然对伤势恢复作用不大,但对心境却是十分裨益,等回教恢复自身境界后,应当还能更进一步。
......
“恭喜啊,小脂,看样子收获不错。”风自轻传音说道。
“嘿嘿...也不是第一次,这不算什么啦。对了,你呢,感觉怎么样?”易脂笑着传音回道。
“我啊,差那么一点点,下次,下次一定悟一悟。”
“哦...”易脂语气由高转低,一副恍然了解,我很懂的表情。
风自轻轻哼一声,将头别了过去,资质高了不起啊,我也不低啊,我双生本命气府,还是剑丹呢!嗯...对了,有机会得问下执越,这剑丹到底是什么品阶。
.....
“公子,该回去了。”灰袍老者低沉的声音响起,将贵公子唤醒。
“哦,对对对,风景看完了,该回去修行了。”贵公子感激地看了一眼老者,随后对风自轻等人说道:“诸位,在下观剑有所悟,这便告辞,回房修行了。”
风自轻说道:“易兄资质果然卓绝,那在下便祝易兄早日破境啊。”
执越点头说道:“易公子请便,切莫错过良机。”
易脂对贵公子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多谢诸位的好意,在下先行告辞。”
灰袍老者朝风自轻三人微微点头示意,随后迈步跟了上去。
......
“这个连观剑有悟都直接说出来,还挺实诚。”易脂看着那四人远去的背景,撇嘴说道。
“哈哈,待人以诚,这可是上好的品德,希望能一直保持。”
执越点点头,深以为然。
......
半步八境的两剑,即使远观,也足以撼人心魄,普通人如此,修行者亦如此。
观景台上,大多数人开始回过神来,渐渐喧闹了起来。
有称赞,有激昂,有无奈,有腹诽,却也有非议。
“啧啧啧...刚才那两剑,真令我辈之向往。”
“李兄所言甚是,我若能至此境界,此生无忧矣...”
“诸位,大道在前方,路漫长远兮。”
......
“哼,神气什么,当年我要不是因为伤了根基,今日出风头的人,就是我...”
“这么厉害,怎么不一剑解决?卖弄什么...”
......
“那些个山野匹夫,落魄书生,如果不是上辈子积了德,哪里能修行?哼,他们也敢想修行到八境?六境就足够他们想一辈子了,真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资质。”
“上官兄此言甚得我心,不过这也难怪,即便是癞蛤蟆,也会有痴心妄想的不是,哈哈哈...”
“司徒兄一语中的,可谓真知灼见,这天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当真是物以类聚,啧啧...还有,刚才那两剑,明明可以一剑解决,无非是花大点气力的事,偏偏要出两剑,无非是想卖弄罢了...”
“夏侯公子,此言还是少说为妙,虽说只是半步八境,但凭白树敌,也不太好。”
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见旁边三位年轻世家公子哥儿说话越来越没边,忍不住提醒几句。
被称作夏侯的锦衣公子神情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后似乎也意识到这样说话,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嘴角一撇,说道:“慕容世伯提醒的是,是夏侯失言了。”
站在旁边的两位锦衣公子,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嘴上说着认错的话,但任谁看了都知晓,随便说说而已。
中年男子只是轻嗯了一声,也不以为意,显然也没多大指望,这些人会听的进去。
嗯...无妨,下船后便各自离去,眼不见心静。
——
“李兄,不可,咱们境界太低,哪是他们的对手,忍一时风平浪静...”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修行者,双手死死按住身前想要暴怒之人的肩头,小声劝说着。
“是啊,李哥,出门在外,咱们呐,实力不济,这不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么。”
“我...我知道,我只是,实在有些气不过,多谢二位,要不然,就要惹祸上身了,大家...唉...”
青年武者,终是一声叹息。
——
风自轻听着不远处那群世家子家的议论,看着他们得意的表情,心中暗自摇头。
别人出剑平风波,你们安心说风凉,当真是如你们所言,什么人都有。
天下百态,船上,亦有百态。
风自轻望向执越,后者一脸无奈,很显然,刚才那些世家子弟说的话,他也听见了。
那句只是半步八境,态度很明显,是说给刚给那位出剑之人听的。
“我自己规劝好,你别来找麻烦。”
他这个乘虚境,总不好多管闲事,守礼讲理是一回事,闲事是另一回事。
“唉,不重兄,走吧,我已无心观景了。”
风自轻点头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