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饮了不少酒,杨舍神志有些模糊,风自轻则只是将酒力化去大半,三分醉七分清醒,如此才最真实,他不知道被那艳丽女子占了多少便宜,只记得在睡前从铜镜中经过时,发现满脸的红唇印。
胖刀三一直在房门外不远处守候,听到开门声,立刻移步向前,杨舍被另一名艳丽女子扶着踉跄走出来,随后下楼,胖刀三将门关好,小步轻声跑下楼,站在杨舍的身后低着头,等候指令。
此时的杨舍身子直挺,双眼紧闭,不一会儿,一丝丝白气从他头顶冒出,睁眼后,醉意已经消退了大半。
杨舍整了整衣裳,欣赏着那女子胸前的雪白,背对着胖刀三说道:“此人尚不能全信,但可用,暂且记你一功,自己去管事那里领赏吧。”
胖刀三大喜过望,连忙弯腰躬身道:“谢二公子赏赐。”
杨舍摆了摆手,将手伸进女子胸前衣内,一阵玩弄,轻声笑道:“今天高兴,走,去媚骨楼。”
女子娇声道:“二公子讨厌....”
一个为财,一个为色,殊为相配。
......
翌日,日上三竿,三楼厢房内侧。
风自轻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门外听见动静的两个侍女推门而入,一红一绿。
绿衣侍女轻声道:“风公子,您醒啦,请先洗漱吧,二公子吩咐奴婢转告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卧房了,有事您吩咐。”随后二人来到他身旁,将准备好的衣裳放在一旁,准备为其宽衣。
做戏演全套,风自轻伸手朝绿衣侍女脸上摸去,中途又将手收回,干笑一声,“我自己来就行,不劳烦两位。”随后将她二人赶了出去。
穿戴整齐后,他对着铜镜对照一番,嗯,不错,这绸缎做的就是不一样,人都显得贵气些,令人堕落啊。那个叫杨舍的想要拉拢自己,既然有官府的人撑腰,那富贵儿放这酒楼还是安全的。
门外侍女相视一笑。
出了酒楼,风自轻漫无目的的四处瞎逛,顺便打听一下附近山匪的出没之地,可惜都没有确切之地,于是他决定先去吃碗馄饨,昨天那味道让他难忘。
……
正值晌午,所以馄饨摊铺中并无其他顾客,摆摊铺的是一老一少,二人正准备收摊回家,但见有客上门,便停了下来。
老人将手洗净,给风自轻煮了碗馄饨,量比平时多了些,葱花也多些,老人说这是今天剩下的,索性都煮了,但不多收钱。
小孩约莫九岁,站在一旁一直看着风自轻,不停地吞口水。这碗馄饨,依照往常,原本落进自己的肚中,但他没想到此时还有客人来,所以只能干看着。
风自轻觉得有些好笑,要了一只空碗,将馄饨倒入一半,并表示自己会付一碗的钱,示意小孩过来一起吃。
小孩看了看老人,老人有些无奈,只好同意,但只收一半的钱。
小孩欢呼一声,笑着跑了过来,一大一小吃起了馄饨。
风自轻一边吃,一边跟小孩讲些笑话逗他开心,于是这碗馄饨吃的有些慢,老人没有出声催促,难得孙子今天高兴,随他吧。
馄饨吃完,老人坚决只收一半的钱,风自轻无奈,将碗中剩汤弄倒在桌,汤洒在了小孩的衣服上,说是陪小孩的衣服钱。
老人无奈,只好收下,他心中暗暗记下,以后这位公子再来吃馄饨,多放点。
一老一少开始收拾桌椅,风自轻随手帮忙,正收拾之际,一道身影跑了过来,他定眼一看,竟然是昨天柳家那女孩,依旧是男孩装束,他笑着挥了挥手。
少女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转身对老人道:“二爷爷,今天比前两天晚些,我在城门口等你们不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当看到小虎身上的汤渍后,少女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风自轻,问道:“是不是他?是的话,我帮你们揍他。”
老人笑着摆摆手,“小文,你误会了,是这位客人跟小虎讲了一会儿话,小虎听着高兴,我一时就忘了跟你说了,女孩家家的,别动不动就提打呀揍呀的,晓得不?”
少女叹了口气,说道:“二爷爷,你又忘了,我改名了,我现叫柳拂,柳文听着太弱气了,不符合我武者的身份。”
风自轻一听,果然又是一个武者,嗯,要不要结交一下,可是她对我印象好像不怎么样啊,难办。
“好好好,小拂,是你语气不对在先,跟这位公子陪个不是,然后回家吧。”
改名叫柳拂的少女正要反驳,名叫小虎的小孩扯住她的衣袖,笑道:“小拂姐姐,那个哥哥讲的笑话好好笑哦,我肚子都会笑痛了,等回家我讲给你听好不好,保准你跟我一样。”
少女摸了摸小虎的头,轻声说道:“好,回家后你讲给我听,你先帮爷爷收拾一下,我去跟那他说两句话。”
小虎点点头,转身去收拾桌椅。
少女的身高只到风自轻的胸前,来到他身前,侧着身,望向街头,开口说道:“那谁,谢谢你给小虎讲笑话。”
说完,转身便跟着老人离开,临走时,小虎还不忘转过身来,对着风自轻挥手告别。
风自轻笑着挥手回应,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