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后,风自轻望向北方位,为首的北指挥官一脸阴沉,其麾下的金紫卫伤亡并不大,即便风自轻用上了八分力,但对方伤亡人数不过二三十人,伤多亡少。
全程没有半分参与的西指挥官,看向风自轻的眼神中有几丝钦佩,原来还可以这样骂人的!!他不露痕迹的看了眼南指挥官,心道:“哼,让你小子平时臭美爱显摆,以后真苦恼了老子,老子也学上一学,骂你个狗血淋头,嘿嘿...”
东指挥官将防御结界撤下,既然已经看穿对方的真实目的,那同样的招数,对方多半是不会再用了。接下来,更多的要是提醒其他三位,通力合作早点结束这场战斗,能让陈总统领失手的人,绝不简单。
“方艺,自己多克制一些,你妹妹方苇已经受伤昏迷回城疗养了,你这是打算要与他独战?难不成,你也想跟你妹妹一样?”
手持长枪的南指挥官死死地咬着牙,最终振臂怒吼一声以示不甘,随后返身重新上马,紧紧地盯着那个多次辱骂他的人。
风自轻稍稍仰头,原来这人跟那琵琶女子是兄妹,怪不得自己一激对方就容易上头,原来是有这一层原因在其中。嗯...护妹心切,既然这样,那就暂时不骂你好了。
沉默多时的北指挥官望向东指挥官,传音提醒道:“陈溪,慈不掌兵,拖的越久,阵法护持就越弱,此人速度远比寻常半步真璞境,实力或许还有隐藏,说不定到时死的,可能就不只金紫卫了。”
东指挥官陈溪传音回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冯铮,此前世子殿下早已交待过,尽量让我王府金紫卫伤亡少些,不然回去世子不好跟王爷交待。”
北指挥官冯铮当即不再言语,只能心里暗骂,总是拿世子压我,老子迟早替了你!
见冯铮识相,陈溪将目光重新投向风自轻,心中腹诽着,要不是此次对战由我暗中指挥,我才懒得考虑伤亡如何。
......
此次试探并不理想,风自轻便果断放弃先击杀东指挥官的打算,改换他人。
西边那位藏拙,东边那位防御严密,南边那位虽脾气暴躁,但风自轻暂时不打算拿他开刀,那便只有北方那位了。嗯…如果能出其不意,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至于如何才能出其不意...
风自轻望向西边,皱了皱眉,又转头看向东边,微微摇了摇头;转而又盯着南边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但随即压了下去,最后看向北边,稍露痕迹的轻声叹息,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南边。
当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方艺持枪的手再次紧握,他死死地盯着那人,杀气腾腾。
陈溪将风自轻的举动尽收眼底,思索着,推测着,你到底会选谁。
......
“你,准备好了吗?”
风自轻笑着对方艺说,虽然没有半点辱骂之语,但这话落在后者耳中,并没有多大区别,依旧让其恼怒不已。
咻!
风自轻身形一闪,凌空踏剑而去,速度比之前更快,因为此时风自轻脚下双脚踩的,是飞剑异首。
能脚踏缚巍御剑,自然也能用脚踏异首御剑,洞元境御剑颇费元力,乘虚境才相对轻放许多,而乘虚境之后,风自轻的生死之战,便只有诡雾长林银甲熊那次,不过当时他初入乘虚境,一旁又有易脂相助,在那二人面前,靠御剑逃命又并不管用。
此后的四大世家混战,也算不上真正的生死绝境,所以一直以来,用缚巍御剑也够用,便很少想要用异首御剑,毕竟异首大多是用来当杀手锏的。
直到今日,被几百人围攻,自然是要想方设法活命了。
风自轻御剑疾行,瞬息之间便至南方列阵上空,东指挥官陈溪似乎早有预料,在他刚掠至南方列军上空之时,他的剑气已经紧随而至,而后便是另外几道。
陈溪暗了暗眼,沉静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疑惑,果真是选了方艺吗?不过,首选脾性暴躁之人乃对战中的人之常情,合乎常理。
方艺似乎也已料到对方会首先找上门,他耍了个枪花,神情恶狠,提身迎了上去。
他要以自身性命为饵与之缠斗,从而令对方与自身一起陷入军阵之中,只需片刻足矣。一旦成功,其余三方会立即策应包围,四阵变一阵,将其团团围困,最后死于枪阵之下。
我自己的秉性岂会不知?你敢利用这一点,我便敢以身犯险,以命换命!敢重伤吾妹在先,又胆敢冒犯辱骂世子在后,罪已当诛!
——
陈溪看着以身犯险的方艺,当即下令全军围攻,同时心中不免有了一丝欣赏,虽说其他方面都不怎么样,但对待王府的这份心,却他人都真都忠。
西指挥官微微摇了摇头,真是蠢货,不就是被骂了几句嘛,世子都没回击,你着什么急,还赶着去送死,当真是愚蠢至极。
北指挥官冯铮突然破口大骂道:“江隐,你他娘的还摇什么头,还不趁机围上去!”
被这突然一吼,西指挥官江隐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令麾下方阵开始围攻,心中还暗骂,“哼,这么急赶着抢头功是吧,哼哼,以那人的实力岂会轻易被困?你要抢便让你抢好了,别到时命被抢了,那才如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