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大宝小宝的学费……”庄万氏刚起了一个头还没说完,就被庄德义粗暴打断。
“又要钱,一天到晚要钱,当老子是开钱庄的。”庄德义满脸地烦躁:“老子每年花上百块大洋供他们吃供他们喝,也没见他们读出个花来,居然给我考个不及格回来,他们是猪吗?”
在庄德义的骂骂咧咧中,庄万氏缩了缩脖子,心里回敬,周扒皮吝啬鬼,他去看戏逛舞厅有钱,孩子花他几个钱倒心疼上了。
等他发泄完,庄万氏犹犹豫豫说再卖十亩田。
这就是庄家现在的主要经济来源,五年前,庄父病逝,给庄德义留下了不菲的产业,田产商铺加上祖宅少说也有万把块大洋,按照当时的消费水平,足够他们一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这夫妻俩却都是不善经营不懂用人的,庄父一走,立刻把商铺田产上的管事换成了自己这边的亲戚,像是庄德义的同胞兄弟庄万氏的兄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些人里没一个懂得经营偏还有许多小心思,没一年功夫,庄德义夫妻发现家里的进项急剧降低。
这两个人对庄秋语姐妹苛刻,对自己亲人倒是大方的很,说两句骂几声,还是归他们管着。
这一管二管,店铺就关门了,经营不下去之后,只能出租,就这,庄万氏还和庄德义吵了一架,指责他逼自己兄弟去死,管店铺的就是庄万氏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