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并且制造她出去玩的假象。
偌大城市每天都有人消失不见,就算这丫头家里人来找,他们在这里没有根基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刘连城只觉高枕无忧,从来都没担心过事发,哪怕是庄家人隔了四年找来,也坦然自若,人都只剩下一堆骨头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他要是慌乱只会自乱阵脚。
做梦也想不到,庄秋谊居然没死。忽然间,刘连城心头一跳,这半年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找庄秋谊,庄秋谊死而复生,而他倾家荡产身陷囹圄。
这么巧?
冷汗唰的流了下来,刘连城越想心跳越快,会不会不是巧合,而是报复。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刘连城脸上一点血色都不剩,能做到这一步,庄秋谊背后肯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离她远点,你们离她远点。”面无人色的刘连城心急如焚,惟恐家人被报复。
听罢,刘夫人又惊又怒又恐:“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刘连城无言以对。
刘夫人心烦意乱地离开,回到家中正撞上自己女儿和黄淑芬吵架,互相指责浪费。
刘雅兰带着女儿住在娘家,衣食住行都用兄长的,偏母女俩都是奢靡铺张的,姑嫂之间哪能没有矛盾,之前不差钱,所以只是小矛盾。
今时却不同往日,养着不事生产的小姑子母女俩,刘夫人日渐不耐,这一刻堆积起来的不满到达顶峰,轰然爆发。
刘夫人的爆发是不动声色的,她趁着刘雅兰母女不在家,带着自己的儿女一走了之。这对祖宗她养不起也不想养,她手上还有点积蓄,儿女也大了,辛苦点日子还能过下去。
回来的刘雅兰和黄淑芬崩溃了,母女两先是急,再是慌,接着互相指责作,逼走了刘夫人。
这些都和阿渔他们无关了。
阿渔正在招待霍云芝。霍云芝在港城也有生意,尤其是最近生产的精油纯露口红,港城是重要市场,并且通过港城销往西方国家。
霍云芝更加频繁的往来于港城和广州之间,每次都会来阿渔这坐一坐,请阿渔看看她的实验室里做出来的新产品,再问问她有没有新产品,后者才是重点。
譬如眼下最赚钱的金属管旋扭口红就是阿渔最新提供的产品,时下口红非常容易变质,着色能力差,并且涂抹麻烦,这让习惯了现代产品的阿渔很不适应。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在自己的新实验室里,她抽空研究了下口红。
“刘连城的事,劳你费心了。”阿渔致谢,收拾刘连城时,她借用了霍云芝的人脉。
霍云芝笑眯眯地摆摆手:“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之间何须客气。”
阿渔笑笑,拿出一个塑料罐子。
霍云芝眼睛登时亮了,一闪一闪的,庄秋语简直就是一个宝藏,永远有惊喜。
“你又做出好东西了?”
“生发膏,治疗脱发,我找人实验过,效果不错,你可以再找人试试看。”
“你说不错肯定是很好。”霍云芝打开盖子,乌漆墨黑的膏体:“这可真是及时雨,我家那位中间秃了一块,我真怕他变成秃子,你是不知道,他们家男人都这样,可把我给愁死了。”
阿渔便笑:“现成的实验对象。”
“回头他头发长出来,我送你一份大礼。”霍云芝喜滋滋道。
阿渔就说那感情好。
日子便这么平淡如水的流过,阿渔游走在各个教室间,吸收着需要的知识,抽空陪伴家人。
转眼又是一年,庄秋谊考上了港大医学系。薛家很疼庄秋谊,哪怕家底不丰也咬牙供她读女子中学。被阿渔找到后,阿渔请了人专门针对她的薄弱环节补课。
庄薛两家人聚在一块吃饭庆祝,薛平山喜得满面红光,一个劲儿的说自己衣钵有人继承了。他膝下两个儿子,一个没天赋只会帮他打打杂,另一个对医术没兴趣,在阿渔的资助下开了一家店。幸好养女聪明伶俐,还考上了大学,虽然学的是西医,但是可以中西结合嘛。
“这种大喜事,你们该回乡告诉你爸妈,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薛太太看着庄秋谊,只见庄秋谊脸色一变,薛太太顿时疑惑,自己说的不对吗?
薛太太只知阿渔离婚,并不知两个孩子是她偷出来的。
庄秋谊却是知道的,这要是回扬州祭祖了,难保不传到尚家耳中,尚家要是过来抢孩子怎么办,她姐一声不吭带走孩子,情理上到底不大说得通。
阿渔附和薛太太的话:“婶子说的是,爸妈知道秋谊这么争气,他们也就能放心了。”
庄秋谊着急,正要开口。阿渔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的手。
散席之后,庄秋谊和薛家人说了一声今晚回庄家住,她两边轮着住住哪边看她心情。
“姐,不就是考个大学吗,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等我毕业了也不迟。”庄秋谊想着时过境迁,尚修杰的新老婆应该也给他生儿育女了,未必还稀罕阿元阿宝。
阿渔笑盈盈道:“往前三十年,你就是中了举人,哪家中了举人不祭告祖宗的。”
庄秋谊脸红了下:“哪有这么夸张的。”
阿渔:“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八月我本来就准备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