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眼巴巴望着叶父:“见着大妹儿吗?说的怎么样?大妹儿知道错了没?”
叶父脸上再次涌起怒气。
叶弘扬抓着茶杯,不吭声。
阿渔看了看叶弘礼,十四岁,不小了,回头也能从别人那听来,添油加醋的反而不好,便喝了一口水润嗓子,放下水杯道:“她捅了个更大的娄子。”
叶母惊疑不定。
阿渔语气平静:“我和建芳正好撞见她和葛益民在芦苇荡里说话,原来他们好过,还打算在结婚前一晚上一起私奔去鹏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没走。”
叶母他们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渔继续:“我跟她吵了几句,话赶话说到她前两天和人在宾馆鬼混,被宋建国听了去。”
叶母遍体生寒,声音抖得不像话:“这又是怎么回事?”
阿渔垂了垂眼:“我同学爸爸看见的,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们说,就没告诉你们,被她一气就说了出来。不过我不后悔,她敢做我凭什么不能说,难道还要帮着她骗宋家人。”
叶母面色发白:“你同学爸爸是不是看错了,这里头肯定哪里搞错了。大妹儿不会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就是这么个丧天良的人。”叶父狠狠抽了一口烟:“她早就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模样了,她连她妹妹都能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大妹呢?”不敢置信的叶母往外走:“我得问问她,我要问问她。”
“问什么问,她自己都认了,”叶父气得扔了烟:“以后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叶母吓得瑟缩了下。
叶弘扬闷声道:“妈,都是真的,大妹她错的太离谱了。而且你也找不到她,宋家说要离婚,把她赶了出来,她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叶母一阵晕眩,脸上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叶大嫂赶紧扶着叶母坐下。
叶母颤声:“离婚?”
“她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哪家还容得下她,哪家还敢要她。”叶父怒气勃勃。
叶母心乱如麻地哭起来:“那她去哪儿了,她一个女人家。”
“她有钱,哪里去不了,她主意大着呢,用不着你担心!”叶父气得站起来:“她要是敢回来,我打断她的腿,我们家没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
说罢,叶父气冲冲回了屋。
叶母泪流不止,一颗心拧成一团。
听着叶母呜呜咽咽的哭声,阿渔皱了皱眉头,叶母是个慈母,对儿女都是疼的,说不上故意偏心叶馨玉,就是叶馨玉是四个儿女中最会哭会闹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就像前世,叶馨玉也是做生意和人做到了床上,被宋建业捉奸在床,闹得比现在还难看。
走投无路的叶馨玉灰溜溜回了叶家,气归气,叶馨玉哭一哭求一求,那会儿她还没怎么祸害自家人,正确说法是祸害了原身,但是叶家人都不知道。
叶母第一个心软了,后来叶父也软了心肠,让叶馨玉回来了。打她回来,叶家就开始倒霉,没什么本事却一门心思想做生意发财,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真给她从亲戚那借到了钱,可是赚得少赔得多,赔掉了谁来还,除了叶父叶母还能是谁。
叶家人上上下下说的好听是重情善良,说难听点就是傻。
这一回,叶馨玉要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十有八九还是得回来。叶父叶母会不会原谅她?阿渔还真不敢确定,到底是亲生女儿呢。
哭了一会儿,叶母抹着眼泪回了房间,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松了一口气。
阿渔对叶弘扬道:“大哥,明天我们去县城看看?”
叶弘扬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是开熟食店的事:“这么急?”
阿渔:“赶早不赶晚,况且出了这多事,找点事做做也能分散下爸妈的注意力。”
叶大嫂茫然。
叶弘扬就这么一解释,出了叶馨玉的事后,他越发觉得搬到城里好,家人能享福,还省得面对三姑六婆的口水。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底气不足,不知道能不能在城里站稳根脚。
每天来回赶着摆摊,刮风下雨各种不方便,叶大嫂也觉得累,可一下子要去县城,心里还是有点发憷。
阿渔就安慰:“大嫂你做的东西这么好吃,到哪都能打开局面。”做饮食生意,味道好其他都不是问题。
叶大嫂就道:“是你配的卤汁好。”
阿渔笑笑:“反正我们家的东西好吃就对了。”
叶大嫂也笑了下,想着那些回头客,心里渐渐有了底气。这钱是人的胆,要是两个月前,叶大嫂想都不敢想进城这回事,可在尝到了挣钱的滋味后,叶大嫂的胆子也慢慢大了,谁还嫌弃钱扎手不成。再说了,哪个农村人没个进城的梦。这城里的大楼房,城里的电灯,城里的自来水,想想心里就火热。
且说叶馨玉,逃进了芦苇荡才摆脱穷追猛打的叶父,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叶馨玉掉起眼泪来。爸就是偏心,又为了叶馥玉打她。
哭了好一会儿,叶馨玉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想着叶父他们应该走了。站在原地,她却不知道去哪儿,她想回宋家,可回想起宋母吃人一样的凶狠,叶馨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