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一眼眉眼带愁的荣王妃,阿渔笑着与她离开。
这三个月荣王妃过地无比心焦,当然阮慕晴过的比她更不好。这一次,荣王妃的手段可比前世凶残多了。
前世,谢婉妤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阮慕晴就是那个例外,怀疑她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荣王妃同样怀疑,也和如今一样调查阮慕晴。当时的局面远没有现在这么紧迫逼人,荣王妃的手段自然温和多了,毕竟指不定她孙子只能从阮慕晴肚子里出来。
查来查去,荣王妃就对谢婉妤说,似乎没有古怪,就是那么巧合。又说不如留在眼皮子底下细细观察,且纳了这个女人,可以挽回她的名声。还说日后生了孩子不管几个全部抱给她养……
谢婉妤妥协了,同意让阮慕晴进门,可那个女人却故作矜持地说‘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她若真有这骨气,又为什么明知沈克己有妻室还与他苟且。甚至在拒绝做妾之后,还与沈克己暗通曲款。
在谢婉妤看来,阮慕晴就是自负是美名远扬的才女,野心勃勃想当富人妻,想取她而代之。
而沈克己以及荣王妃暧昧的态度让她彻底冷了心肠,由爱生恨。
阿渔似是有些期待:“您可是查清那女人的古怪之处了?”
荣王妃满脸无奈:“都动上刑了,可无论怎么审问,她都说自己没动过手脚。”荣王妃比阿渔还想找到原因,以解燃眉之急。
为了让阿渔相信,荣王妃大概说了这三个月的调查经过,也渲染了阮慕晴的痛苦。在她看来,阿渔对阮慕晴定然深恶痛绝。
阿渔久久不言语,半响才扯了扯嘴角:“这么说来,这位阮姑娘才是世子命中注定的女人,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
“怎么可能!”荣王妃想也不想地反驳,哪怕她自己曾经也冒出过这样荒谬的念头,但是她绝不会承认:“你才是复礼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入门的妻子,你们才是姻缘天注定的夫妻。”
荣王妃恨恨道:“也不知道复礼前世造了什么孽,遇上个这等妖女,受制于她。”
阿渔眼望着荣王妃:“那么,母妃你和世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荣王妃心里打起十二万分的警醒,重点来了。她原想让这女人假死,消了谢婉妤的怨气,再藏起来暗中让她给儿子留后,只想想太过冒险,谢婉妤好糊弄,可真定大长公主不好糊弄,未必猜不到她打的主意,没得弄巧成拙了。
荣王妃捏了捏帕子,把皮球踢回去:“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这种狐媚子原就该由你这个做妻子的发落的。”
“我想让她去死。”阿渔脸色突然阴冷下来:“未出阁的姑娘与有妇之夫通奸,若是守礼的人家不是剃了头发送去做姑子也一根白绫勒死了,阮家就没什么想说的,他们好歹也是个书香人家。”
荣王妃眼皮子一跳,阮慕晴的身份被挖出来了,阮家人也来找过他们,被她软硬皆施安抚了下来。
阿渔勾了勾嘴角:“母妃是舍不得吧,想来世子也是舍不得的,毕竟只有她能给世子生儿子不是。”
荣王妃心念一动,眼泪流了下来,竟是走到阿渔面前跪了下去。
阿渔似是被惊呆了,坐在那一动不动,不躲也不避。
“婉妤,”荣王妃拉住阿渔的手,泪如泉涌:“母妃知道这话不该说,可母妃实在是没办法了,母妃想求求你,先容这女人一阵,且等她生下孩子,届时,无需你动手,我亲自了解了她,万不会留她碍你的眼。”
阿渔:“世子岂会舍得?”
“复礼心里只有你,”荣王妃急声:“复礼与她,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罢了,复礼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才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女子,你对他的恩情更是比山高比海深。”
阿渔睫毛颤了又颤。
荣王妃心里稍定,又是一通好话。
阿渔像是经过了一番剧烈挣扎,颓然一笑:“母妃起来说话吧,我应了便是,就让世子纳了她吧。”
起到一半的荣王妃动作一滞,纳?阮慕晴身子被那么多外男看了去,这几个月更是传的沸沸扬扬,这种女人岂配入他们荣王府的大门。
龙荣王妃斟酌着说道:“此女声名狼藉,如何能让她入门,岂不是贻笑大方。”
阿渔眼底掠过一丝讥讽,阮慕晴名声臭,沈克己名声比她更难听,她倒有脸去嫌弃别人了。这两可是天生一对,就别去祸害别人了,互相祸害吧。
“您的意思是让她当外室,生孩子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这几年世子是不是都要去那边,传开了,母妃,我的脸面又放在何处?且这孩子生下来,又要如何安排,当外室子接进来?以后让这孩子如何立足。还是假装我生的?这可是欺君之罪。
再来,人人都当世子的病好了,我是生不出的,又不纳妾生子,外人又得说我善妒不贤,母妃,我不想再被人说三道四了,我就想安安生生养个孩子,好好过过清静日子。”
阿渔神情激动。
荣王妃尴尬地抽了抽脸颊:“你说的是,是我想的不周到。”
纳妾一事,就此敲定。又说了些好话,荣王妃才离开。
坐在马车上,荣王妃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