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二皇子妃眼中闪过羡慕。
这样好的玉雕,得值多少钱啊。
都说四皇子跟萧湛感情好,还真是感情好,这样名贵的东西也舍得送。
二皇子妃心道,幸好她带的东西也不差,否则就要被四皇子比下去了。
今天来送礼,洪文帝都看着呢,她们二皇子府可不能落于人后。
二皇子妃呵呵一笑,亲切地说:“三弟妹,二嫂笨嘴拙舌,手头也紧,没什么好东西,就送你一副画,是前朝赵大家的《秋山幽树图》希望三弟妹不要嫌弃。”
江令宛笑着道谢:“二嫂说哪里话,赵大家的真迹价值千金,我喜欢还不及,多谢二嫂。”
大皇子妃最后才开口:“今儿我跟二弟妹想到一处去了,二弟妹送的是画,我送的是书,前朝大兵法家岳飞的遗作《岳忠武王集》三皇弟文武双全,想来三皇弟一定会喜欢。”
大皇子妃笑眯眯的,看了妯娌们一眼。
二皇子妃、四皇子妃都哑然了,这《岳忠武王集》一出,她们的礼物被比下去了。大皇子跟萧湛可是死对头,大皇子府竟然舍得下这么大的手笔,真是出人意料。
江令宛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萧湛回归皇子身份后,大皇子小动作不断,今天送了这么大的礼,恐怕有后招吧。
大皇子妃笑着扬了声音:“秋雅,把书捧进来。”
大皇子妃话音一落,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丫鬟,她身穿一袭荷花粉的轻纱裙,裙上用极淡的线绣着荷花与蝴蝶,素净的杏仁小脸,纤细柔弱的身材,容貌秀丽,宛若池中白莲。
二皇子妃与长平公主愣了一下,这不是何清雅吗?
虽然多年未见,但她们还是能认出她的。怎么这会子做了未婚少女装扮,还一副丫鬟的模样。
二皇子妃快人快语道:“大皇嫂,你怎么把大皇子的何良娣带来了?”
“这不是何良娣,是我从外头买来的丫鬟,只是长得跟何良娣有些像罢了。”大皇子妃轻笑道,“莫说二弟妹,便是我头一回见了这丫鬟,也差点错认呢。她也姓何,叫秋雅,连名字都跟何良娣很像。”
大皇子妃上前一步,握了江令宛的手,有些愧疚道:“当年我们殿下看中了何良娣,抢了三皇弟的未婚妻,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如今就把秋雅赔给三皇弟,三弟妹不会介意吧?”
三弟妹当然介意啊!
谁不知三弟妹脾气坏,得理不饶人呢。
若是三弟妹当场发火,那就更好了。
她堂堂大嫂来送礼,你三弟妹翻脸与人吵架,怎么说都是你的不是。
大皇子妃盯着江令宛,看她的反应。
江令宛目光一闪,笑道:“我介意又如何,难不成大皇嫂还能把人带回去不成?”
“三弟妹真介意吗?那你未免太小气了些,我们殿下房中不知多少美人,大嫂我从不介意的。”大皇子妃一副很大方的模样,“三弟妹得跟我学着点,别学那些无知妇人,就知道拈酸吃醋,把男人栓在身边,不许丈夫有其他人。这样善妒的女子,怎么配嫁入皇家呢?以后被休,都是自找的,这样的人,我一点也不同情。”
大皇子妃这一句话不仅数落了江令宛,还把江令宛的母亲梅雪娘给嘲讽上了。
江令宛本来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的,但她都把脸伸过来了,她也不好视而不见是不是?
“大皇嫂的意思竟然是让我学你,我可不敢。”
江令宛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大嫂插手夫家兄弟房中事这样的奇闻。父皇、母后、母妃、甚至皇祖母都没赏人,大皇嫂倒急不可耐地朝我们殿下屋里塞人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如大皇嫂与我进宫,到父皇母后面前辩驳一二?”
大皇子妃哪是江令宛的对手,一听这话就怂了:“三弟妹说哪里话,我怎么敢朝三皇弟房中塞人,我今儿来是送书,也是送丫鬟的。我也没说要把秋雅放三皇弟房中啊,我只是送给丫鬟给三弟妹使唤罢了。怎么使唤,那不是三弟妹说了算吗?跟房中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江令宛扯了扯嘴角:“这么说,这丫鬟归我了,以后喊打喊杀,是卖是罚,一律归我处置?”
“当然!”大皇子妃心里别提多怄了,还得硬生生挤出笑脸来,“这么漂亮的人,三弟妹也舍得打?”
“那就不劳大皇嫂操心了。”
江令宛微微一笑,目光在何秋清脸上打了个转:“劳烦大皇嫂把这丫鬟的卖身契给我吧。”
大皇子妃心底一哆嗦,差点要晕了。
何清雅是东莞伯家的六小姐、大皇子的良娣,登记在皇家玉牒上的,江令宛一句话,就要将她打成下等人,好狠呐。
何清雅最是清高,她该不会自尊心受辱,恼羞成怒,当着众人的面顶撞她这个大皇子妃,拆穿她,让她下不来台吧?
大皇子妃赶紧去看何清雅。
只见何清雅捧书而立,秀美如莲的脸上,美目微微低垂,神色平静淡雅,与进来时没有两样。
大皇子妃不管她了,赶紧道:“卖身契在家里,我回去拿了就给三弟妹送来。”
宴席结束后,大皇子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