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吗?”少女言笑宴宴,没有任何紧张害怕,仿佛并不知道对面的男人身上杀意渐渐凛然,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低。
“这个,等你死后到地下阎王府去问吧。”银狐脸上温柔的笑突然消失,左手一抖,一条银丝出现在他手中,旋即朝姜眠掠去。
下一秒,一大团白色粉沫扑过来,银狐猝不及防之下被喷个正着,他呛咳着闭上眼往后退。
再然后,脑门传来剧痛,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姜眠放下椅子,甩了下手,刚才这一击,用光她好不容易攒回来的灵力。
好在效果不错。
“蠢货。”她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银狐,“你难道不知道一个至理名言,反派向来死于话多吗?”
地上散落着一根银丝,姜眠捡起来,轻轻一拉,手割开一道口子,十分锋利。
银丝上有淡淡的灵气,应该是被炼制过。
小心的将银丝卷起来放进包包——送上来的武器,不要白不要嘛。
自从上次在病房,姜眠看到天师爹拿出一颗妖丹给祁晏书,作为他替刑警爹解蛊的报酬后,姜眠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妖。
但这个世界灵气匮乏,即便有妖,也不会太厉害,顶多比普通人的反应力强一些罢了。
只要出其不意,并不难对付。
比如这只狐妖,通过他的话,他很可能是一名专业杀手,用人的身份掩盖他属于妖的事实。
从他进屋后所表现的一切,他压根没把姜眠放在眼里。
在他眼中,姜眠是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蚂蚁。
他故意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增加姜眠的心理压力,普通人若是遇到,早就惊骇的不知该怎么办。
姜眠的表现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只认为姜眠胆子大而已。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他要杀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他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模样昭示着——这就是轻敌的后果。
姜眠围着银狐转了一圈,准备再补一下。
担心力量没掌握好,万一打死了,也不好办。
环顾四周,唐安安的包包放在椅子上,那是一个硬壳包。
这个不错。
姜眠拎起硬壳包,照着银狐脑袋又重重砸了一下。
姜眠查看唐安安的情况,没什么问题,醒过来就好了。
她把唐安安扶到椅子上坐好,准备找绳子把银狐捆起来,恰在此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小姜。”
是余然。
姜眠:“……”
这凶案一样的现场,她可不敢放人进来。
“余老师。”姜眠打开门,只露一条缝,“有什么事吗?”
余然身边是助理石头,后者嘴快:“姜老师,刚才我路过听到你化妆间传来好大的声音,然哥担心你是不是摔倒,所以过来问问。”
“刚才不小心把椅子带倒了,没事儿。”姜眠说的十分坦然。
余然确认她没事,没再多说什么,很快离开。
石头有些疑惑:“然哥,我怎么看姜老师刚才开门的动作,很不想让我们看到化妆间里面的情况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余然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难不成你想进女艺人的化妆间?”
石头捂着被敲疼的脑袋,嘿嘿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唐安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化妆台上,她什么时候睡着了?
腰上有点疼,她轻轻嘶了一声,一时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腰会疼。
旁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唐安安慢慢转头,映入眼前的画面让她张大嘴:“眠眠,你……”
“醒了?”姜眠手里拿了根绳子,正在对银狐进行五花大绑的工作,“没事吧。”
唐安安愣愣摇头。
她想起来了,这个人突然闯进化妆间。
女艺人的独立化妆间是很私密的地方,一般人就算要进去,也会先敲门。但这人话也不说突然推门进来,太不礼貌了,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作为助理,自然要为自家艺人着想,因此她上前想把人赶出去,结果话还没说完,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唐安安眼中闪过茫然。
她似乎是……晕倒了?!
“这人想要绑架我,用了迷药,所以你刚才晕倒了。”姜眠说,“过来,帮我拉绳子。”
唐安安下意识站起来,除了腰上有点疼之外,没有其他不适。
等她接过绳子后,忽然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了:“眠眠,这个人为什么要绑架你?我们应该马上报警!”
“报警就不好玩了。”姜眠笑眯眯的,“你看我们现在也没事,报警的话,对方若是狡辩,说自己并不是想要绑架,只是过来找人……你看他长这样,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是坏人。”
唐安安看了银狐一眼,她是秦景润死忠粉,恨恨道:“长的也就一般般,没有秦哥哥好看。”
姜眠莞尔。
“那我们把他捆了做什么?”犹豫了下,唐安安小声说,“咱们私自捆人,是不是犯法呀?”
“只是捆起来而已,又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