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雨愣了,她去看关欣,正好和关欣的目光对在一起:沈时清宁愿见姜眠,也不愿意见关欣?
姜眠回到房间,唐安安和谢司元都在,见到她回来,唐安安松了口气:“我和谢哥打算再过五分钟你还不回来,就来找你了。”
虽然知道沈时清不可能对姜眠做什么——这可是剧组,这么多人,但担心还是难免的。
“喏,这个送给你。”姜眠把“凶器”拿出来,递给唐安安。
唐安安昨晚才得姜眠一块价值几万的金疙瘩,下意识以为姜眠又从哪捡来值钱的东西,连忙道:“不行,我不能要,你给谢……”
“哥”字还没出口,看清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头时,茫然。
她愣愣接过,姜眠拍拍她的肩膀,眨了下眼睛:“这是好东西,留着可以驱邪。”
唐安安:“……???”
等到下午去片场,姜眠得到消息,沈时清走了。
“居然就这么走了?”姜眠啃着谢司元从村民那儿买来的地瓜,听闻唐安安所说,语气分外遗憾。
“他走了还不好吗。”唐安安本来第一眼对沈时清印象还不错,现在特别讨厌他,“他在这儿的话,张导都得看他眼色行事。”
一部戏,导演是老大,资方也是老大,还是金主爸爸级别的老大,连导演也得降一级,沈时清若是一直待在剧组里,相当于在关欣身上别了块免死金牌,怪恶心人的。
姜眠看了她一眼:“你不懂。”
她还等着沈时清醒来,又让保镖请她过去呢,这样又可以揍他一顿。
她琢磨着,如果沈时清再请她过去,这次多半会让保镖就在房间里待着,她要怎么避开保镖的眼睛对他动手。
或者直接把保镖一并干掉,哪想对方居然怂了,她能不遗憾嘛。
啃完地瓜继续拍戏,可能是受了刺激,下午和关欣的对手戏,关欣没再失手,破天荒的早早收工。
姜眠一回房间,一直努力把自己当隐形的房主人冒了出来。
怕打扰到贵人,房主人一般都不出现。
对房主人来说,姜眠这种漂亮女孩跟画里的人儿似的,平时连话都不好意思跟姜眠说。
他腾出的这间卧室,是为了和未来老婆住的,但卧室盖出来了,老婆到现在还没找到,他自己也舍不得住,一直空着。
最初姜眠拿钱换时,他还不要来着,想免费给姜眠住,后来拿了钱,哪怕房间没住过,也里里外外把卧室一通清扫。
姜眠只好又多给了两倍钱,就冲房主人这朴实的劲,多给人家一点讨老婆的本也没什么,反正她也不差钱。
“姜、姜小姐,有、有人让我把、把这个给你。”房主人一见到姜眠就磕巴,一张黝黑的脸涨的通红,眼睛直往地上瞄,不敢和姜眠对视。
又是盒子。
谢司元:“我来吧。”
他抱着盒子走到一边,姜眠问房主人:“是谁送过来的?”
房主人继续磕巴,边说边比划:“很高很壮。”
姜眠点点头,按照房主人的描述,应该是沈时清派来的保镖,那么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谢司元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玻璃缸,一个是保温盒。
玻璃缸里是一张剥下来很完整的蛇皮,清洗的干干净净,摆了个造型,乍一看像活的。
唐安安头一次爆了句粗。
房主人也看到蛇皮了,脸色一变:“我我我不不不知道……”他一急,话就说不清楚了。
“没事没事。”姜眠朝他安抚一笑,“我知道你不知道这里面什么,我没吓到,别放心上。”
又拍了拍气的不行的唐安安:“淡定淡定。”
“这还是男人吗!这是恐吓!报警,必须报警!”唐安安气的口不择言,已经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投资人了,有钱就能这么欺负人啊!
“要是恐吓的话,就不会把皮洗干净摆的这么漂亮了。”沈时清此举,只是表明他的态度而已。
他用此举告诉姜眠,他们之间没完。
谢司元也很淡定,打开旁边的保温盒:“蛇羹。”
“能吃吗?”姜眠凑过去。
谢司元闻了闻,点头,用简短的语言回答:“手艺还不错。”
“放回去吧。”姜眠转身对房主人说,“柱子大哥,你知道住在菜花婶家的关欣吧。”
房主人连连点头——村里来了许多大城市里的有钱人,是来拍戏的,每家每房都分了钱,哪家住了明星,大家都知道,时不时还会特意上门去看看明星和他们普通人有什么差别。
看完之后觉得差别有点大,不好意思再上门。
来柱子大哥这里的人最多,尤其年轻小伙儿,每来一个都被柱子大哥给赶走——拿了那么多钱,自然要给贵人一个清静。
姜眠笑的特别真诚,也笑的特别天真无邪,她对房主人说:“那麻烦你把这个盒子拿去给关欣,就说是今天来的那个气派老板送给她的。”
房主人虽然憨厚朴实,但也不傻,他挠挠头,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太好。可面对姜眠的大眼睛,他乖乖的点头,顺便拍胸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