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迟覆手而立,衣带当风,“本宫的德与能,自然不是你能比的。”
“是吗?”苏子折眼底一片猩红,举着剑道,“那就来吧,我杀了你与杀了花颜一样。”
“你谁都杀不了。”云迟见他一剑袭来,缓缓拔剑,迎上了他的剑。
外面,大军厮杀,震天动地,祭天台同样进行一场生死较量,惊天动地。
飞花摘叶,踏雪无痕,这是苏子折与云迟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也是第一次殊死搏斗。
苏子折的武功自然极好的,哪怕他此时已发疯武功高出一倍,但也好不过云迟。
云迟要杀此时的苏子折轻而易举,但他不想他死的太痛快,在得知苏子折以叶香茗生人祭天妄图用巫咒之术杀苏子斩间接杀花颜时,云迟就发了狠地今日要将他杀了。
所以,哪怕安书离、梅舒毓的大军半日后才会到,云迟已经等不了忍不住了。
现有的兵力与苏子斩的兵力旗鼓相当,所以,一时间杀的天地动摇,难解难分。
一个时辰后,苏子折终于明白云迟不是杀不了他,而是想让他明明看的见他却杀不了他,让他无望无力地筋疲力尽而死,他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云迟,不甘心地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杀招。
云迟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绕着剑花将他整个人罩住,改了注意,用在蛊王宫对付暗人之王时的杀招,将苏子折罩在密密麻麻的剑圈里,一片一片地削成了碎片。
苏子折瞬间便被削成了一个浑身是剑伤,片片挂彩的血人,倒在了地上,血顺着祭天台流下,汇聚成了一片血河。
他的心还在跳,人却不能动了,他看着站在不远处,收了剑,凉薄淡漠地看着他的云迟,忽然说,“我要这天下何用,我不过是想……”
云迟忽然掷出手中的剑,一剑穿喉,截住了苏子折后面的话,他不想听他说什么临终遗言,后世也不必记载他这样的人死前之语。
苏子折一死,他的军心顷刻涣散瓦解。
所以,半日后,当安书离、梅舒毓的大军汇合了花灼的兵马紧赶慢赶来到时,看到的便尽是南楚的国旗,这一仗,云迟损失惨重,但却最终没有依靠强大的兵力获胜,同等兵力下,用他的剑与谋,胜了苏子折。
岭南王则在敬国公和陆之凌的围困下,自杀在逃离关岭山的路上。
云让恰巧赶到,为岭南王收了尸。
云迟当日将大军交给安书离、梅舒毓、云让等人,与花灼、陆之凌带着凤凰卫离开了关岭山快马前往临安。
七日后,一行人进了临安城。
花容早先得到消息,在城门口迎着,见了云迟,连忙见礼。
云迟勒住马缰绳,哑声问,“花颜呢?”
花容立即回话,“十七姐姐半个月前带着小殿下与子斩公子进了云山禁地,如今还没从云山禁地出来。”
云迟点头,看向花灼。
花灼道,“我们先去云山禁地。”话落,对花容吩咐,“告诉太祖母一声,我们先去云山禁地。”
花容应是。
云迟再不停留,纵马前往云雾山。
半日后,来到云雾山顶,云山禁地开启的位置,云迟和花灼依照上一次开启禁地的法子,二人合力,打算开启禁地,可是试了几次,禁地纹丝不动,禁地之门打不开。
云迟白着脸看着花灼,“怎么回事儿?”
花灼早先救安书离与梅舒延后,本就灵力已掏空,日前醒来时,发现恢复了微薄,如今这微薄的灵力已耗尽,也白着脸道,“禁地之门开启了天禁,既然开不了,只能等着了。”
云迟抿唇,迫切地想要知道花颜如何了,“可有什么法子能够传音入内?”
花灼摇头,“开启了天禁的禁地,是先祖建云山禁制时所设,隔绝一切尘世喧嚣音讯。没法子,只能等着了。”
云迟白着脸不再言语。
陆之凌走上前,焦急地说,“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不就是一片云雾吗?”
花灼看了陆之凌一眼,“你自然看不见,否则就不是云山禁地了。存于世,隐于世。”
陆之凌跺脚,“那怎么办?只能等着?”
“只能等着。”花灼无力地说,“没有别的法子。”话落,他又看向云迟,“你与妹妹心意相通,感同身受,如今你安然无恙,想必她也安然无恙,不必太过着急。”
云迟抬眼,哑声道,“她安然无恙,那苏子斩呢?是否也安然无恙?”
花灼住了口,苏子斩是否安然无恙,真不好说。但他清楚,苏子斩活着还好,若是死了,花颜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除了死去的苏子折,无论是谁,都希望苏子斩活着。
云迟转向一直守在云山禁地外的十三星魂,看着青魂,“他们进入云山禁地之前,关于苏子斩的身体,天不绝怎么说?”
青魂和十三星魂已经熬了多日,如今一双眼睛通红,“天不绝说若是没有法子,公子活不过半个月。”
“如今已是半个月了,是好是坏,也该有结果了。”云迟沉声道。
陆之凌受不了地说,“苏子斩怎么会这么容易死?他自小受寒毒折磨,病病殃殃一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