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看过之后,笑问,“这是太子妃的制作的方案?”
云迟颔首,“是她,本来她在北地时便因地制宜地设定好了治水方案,但因为北地祸乱,冬季来得比较早,大雪早至,没能施行,只能等待化冻之后,汛期之前,将工程赶出来,免于百姓们再受害了。”
安书离道,“此事我提前着手安排,有了川河谷经验,应该不成问题。”话落,他问,“那银两方面,从国库出?”
云迟道,“北地十大世家抄家充公的财产,用于今冬救灾北地的百姓了。还有剩余,也不多了,银两就从国库出,苏子斩掌管户部,到时候配合你。”
安书离颔首,“回头我再去见见他。”
二人正说着,小忠子匆匆走进来,“殿下,方嬷嬷派人来请您快回东宫。”话落,他看了安书离一眼,小声说,“似是太子妃出事儿了。”
云迟腾地站起身,也不问出什么事儿,转眼便冲出了议事殿。
小忠子连忙随后跟上。
安书离也站起身,想着既是太子妃出事儿,他也该去东宫看看,于是,他收起了手中治理黑龙河的方案,随后也跟了去。
云迟并未坐车,而是解了议事殿门口的马缰绳,翻身上马,赶回东宫。
小忠子见云迟骑马走了,也解了一匹马缰绳,还没上马,便被安书离接了过去,“你另找一匹马,我跟着殿下去看看可否需要帮忙。”
小忠子只能将马交给了安书离。
安书离骑马追去了东宫。
议事殿距离东宫不远,天上落着雪,地面上都是雪,街道上没什么人,只有几辆马车,云迟也不必避让行人,马骑的飞快。
赵清溪今日与赵夫人去了一趟胭脂铺子,正要回府时,云迟骑马一晃而过,她一愣。
赵夫人也看见了,疑惑地问,“溪儿,娘没眼花吧?那是太子殿下?”
赵清溪点头,“娘,那是太子殿下。”
“在我的记忆里,太子殿下似乎从不曾当街纵马,天大的事儿,也不曾过。”赵夫人看向长街尽头已没了那骏马疾驰的身影,猜测,“是回东宫方向,出了什么事儿吗?”
她话音未落,又一匹马纵马疾驰而过,马蹄卷起地上一层雪花,一阵冷风寒气,她又吃惊地说,“那是安书离?也是前往东宫方向?”
赵清溪点头,低声说,“看来是东宫出了什么事儿。”她猜测着,肯定地说,“应该是太子妃出了事儿。”
“你怎么猜测是太子妃出了事儿?”赵夫人转头问她。
赵清溪轻声说,“太子殿下素来沉稳内敛,只有遇到太子妃的事儿,才失了一贯的从容。”
“也是。”赵夫人颔首,琢磨着说,“咱们回去吧!东宫的事情轻易打听不得,咱们赵府不是以前了,该知道的有了风声自然会知道,太子殿下不让人知道的,打听也没用。”
赵清溪点点头,望着东宫方向说,“但愿太子妃没事儿。”
赵夫人看了她一眼,“那是个命好的女子。”
云迟一路疾驰,很快就回到了东宫,连马也未下,骑马冲了进去。安书离落后一步,犹豫了一下,翻身下马,进了东宫。
管家本来在门口迎着云迟,没想到太子殿下见了他,一句话也没问,直接去内院了,他刚要追去,见安书离跟来了东宫,对他见礼,“书离公子。”
安书离点点头,问,“太子妃出了何事儿?”
管家也不太清楚内情,知道内情的只有方嬷嬷和采青,他摇头,“老奴也不太清楚。”
正说着话,又有一匹马驰来,正是苏子斩。
管家连忙见礼,“子斩公子。”
苏子斩勒住马缰绳,翻身下马,看了安书离一眼,挑眉,“你怎么也在?”
安书离对苏子斩拱了拱手,“我正在议事殿与太子殿下议工部之事,听闻太子妃出事儿,便来了。”
苏子斩点头,知道安书离与花颜也有些交情,迈进门槛。
安书离便也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二人进了东宫的门,都已下马,自然落了云迟好大一截。
云迟骑马到了二门,不能再骑马往里走,便下了马,一阵风地冲去了凤凰东苑。
此时,天不绝去看那颗凤凰木,还没回到凤凰东苑。
花颜没等多久,便见云迟如旋风一般地进了凤凰东苑,转眼间,便进了画堂,本要冲进内室,一眼见花颜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他提着的心一下子踏实了许多,停住脚步,怕外面的凉气冲撞了她,没上前,急声问,“出了什么事儿?”
花颜道,“不急,你先喘口气,我慢慢与你说,是小事儿,我无碍,也是大事儿,你听了就明白了。”
云迟点点头,如今见花颜好好的,倒是不急了,解了披风递给采青,拂了拂身上的寒气,才走到花颜面前,伸手抱了抱她,挨着她坐下身。
花颜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云迟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说吧。”
花颜便将今日她一时兴起去看凤凰木,不小心被凤凰木干的干裂的皮划了一道口子出了血,采青和方嬷嬷太小心,请了天不绝来,天不绝发现了那棵凤凰木是由死蛊而养,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