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对她说,“把这味药换了,这味药虽对她的症状,但性属寒凉,她要想尽快要个孩子,就不能用它。”
夏缘惊讶地转头看向花颜,“尽快要孩子?”
花颜笑着点头,“我正在尝试,催动功力大成,想提前要个孩子,你一直在临安,来了以后还没顾上与你说起此事。”
夏缘蹙眉,担心地说,“你的身体……”
“没事。”花颜摇头,“总要试试,要个孩子是第一步。”
夏缘意会,解魂咒就是第二步了。她看着花颜,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一遍说,“我怎么觉得你似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天不绝哼了一声,“这要感谢苏子斩那小子骂醒了她。”
夏缘恍然,“怪不得我觉得如今见你,不再是凡事无所谓的模样,眉目间笼着的青雾也淡了些,虽染了风寒,身体因操劳而虚弱至极,但看起来还是颇有生机。”
花颜讶异,“你看到了我的生机?”
夏缘颔首,“是啊。”否则她就不会说了,见花颜讶异,肯定地说,“十分明显的,花灼若是见了你,也能看得出来。”
花颜闻言愣了好一会儿,低声说,“我曾给自己卜卦,眼前一片黑蒙蒙的云雾,看不见光,更看不见前路,暗无天日,何来生机?”
夏缘惊道,“那如今……”
花颜抬起头,对着她轻轻地笑,“我救苏子斩,是命定,大约,救了他,也是救了我自己。”
夏缘一愣。
天不绝接话,“这话颇有玄机。”
花颜笑着感叹,“是啊。”
无论是夏缘,还是天不绝,都经历了花颜与苏子斩的那一场纠葛,个中牵扯,看得分分明明。若说普天下谁能骂醒花颜为了生而活的心,怕是非他莫属了。因为花颜,才有了苏子斩的新生,那么,也导致他成了那个最有资格骂她的人。
夏缘忽然有些激动,“待你身体好了,你再卜一卦吧!也许卦象不同了。”
花颜笑着点头,“好。”
夏缘心中欢喜,生机意味着花颜的生命力,也许,魂咒有朝一日真能解了。她从天不绝手中又拿回药方,划去了一味药,换成了另外一味药,又拿给天不绝看,“师傅,您看,换成这味药可行?”
天不绝看了一眼,点头,“成!”
这时,采青走上前,对夏缘伸手,“少夫人,给奴婢吧!奴婢去煎药。”
夏缘颔首,将药方递给了采青。
半个时辰后,花颜喝了药,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对夏缘说,“我出去走走。”
夏缘皱眉,“喝了药要发汗的,你要去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让安一公子去办就是了。”
花颜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安一已经探好路了,我必须要走一趟,最晚后日,大哥带着五十万兵马就会来了,我要在他来之前,制定好收服那三十万兵马的计划,免得越拖下去,夜长梦多。”
夏缘闻言也知道此事关系甚大,非花颜不可做,她躲开花颜的手,嗔了她一眼,还是不放心,试探地说,“明日再去也来的及吧?”
花颜微笑,“明日时间紧促,不见得计划周密,我多穿些,别担心。”
夏缘点头,当即决定,“我与你一起去。”
花颜歪着头瞅了她一眼,“也好。”
于是,花颜身上穿了好几层,又裹了厚厚的披风,夏缘也裹了厚厚的披风,二人一起出了房门。
采青看着二人离开叹了口气,少夫人一来,她就失宠了,太子妃出门也不带她了。她总算是体会了小忠子觉得在太子殿下面前觉得失宠的感觉了。
夏泽也终于体会了花颜与夏缘的感情,不愧是自少一起长大,他由衷地觉得这个姐姐不错,若是她早些年回家就好了,他父母也不至于磋磨了那么些年,如今才打破相敬如冰的相处。
花颜与夏缘没有骑马,出了院落后,径直走路出了西城去了西山。
大雪虽停了,城外漫山遍野还有未化的大雪,因北安城戒严,城内更没有多少百姓,所以,大雪上只有些野兔、野鸡、野猪的痕迹,没有脚印。
花颜与夏缘也不敢留下脚印,小心地用轻功在雪上走着,花颜的武功能做到踏雪无痕,夏缘的武功虽不及花颜,但也能不落下明显的痕迹。
二人一路沿着西山走了一圈,来到了那片灌木丛林,这片灌木林很大,方圆几里,冬日寒风刮着,林木与枯叶沙沙作响,二人悄无声息地进了丛林,行出半里地,花颜忽然停住了脚步。
夏缘顿时谨慎地无声地问,“怎么了?”
花颜静听了一会儿,皱眉,无声地说,“我听到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不像是在练兵,似在行军,正向着我们这个方向来。”
夏缘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儿?”
花颜又静听了一会儿,挽起夏缘手臂,足尖轻点,后退了数丈,紧接着,踩着树尖,几个起落,隐身在了一处半山腰的山石后。
二人在山石后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大批的脚步声从灌木丛林深处走出,士兵们穿着铠甲棉靴,配着长枪长剑,出了灌木丛林后,似急行军一般地向着北安城的城门而去。
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