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人谁都没说出来,怕打破好不容易下的决定。
用过早膳,云迟吩咐福管家备车,二人出了垂花门,坐了马车,前往皇宫。
因明日便是中秋,街上十分热闹,许多人在采买中秋过节的一应所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十分繁华。
花颜想起每年她无论走多远,都会回临安过中秋节,花家一大家子都会在这一日回去,无一人缺席。今年她算是第一次缺席了花家的中秋家宴。
从来京,她未给哥哥写信,哥哥也未给她写信,彼此的消息都是通过安十六和安十七传递。今年她不在家过中秋,哥哥想必也不会从云雾山回去过中秋,这些日子,他应该把云雾山踏遍了。
云迟一直看着花颜,她面色十分平静,唯一双眸子,可以看到深深浅浅荡漾着的波纹,他想象着四百年前,她身为花静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出,不知是否与她如今容色一般无二。
又想着若是与她如今容色一般无二,那么怀玉帝也是这般与她日夜相对时,他的嫉妒之火便腾腾汹涌而出,怎么都压制不住。
花颜察觉出云迟不对劲,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问,“怎么了?哪里不适?”
云迟闭上眼睛,怕被花颜看出他心里压制不住冒到眼里的嫉妒之火,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却更像是催化剂,使得他顿时烧灼了起来,呼啦一下子,熊熊大火蔓延,恨不得将他烧成灰化个干净。
花颜愣了愣,一时间猜测不出云迟是怎么了,但片刻后,她就感应到了,即便他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熟悉的如那日在藏书阁时的感觉。
云迟嫉妒了,大约是与今日要去的地方有关。
他虽然身为太子,自少以储君的身份培养着长大,日渐养成了冷静睿智,沉稳内敛,凉薄寡淡的脾性,但自从遇到她,她便成了让他不冷静不沉稳变得十分敏感的那个人。
偏偏,她明明知道,还没有办法拔除这些。
她伸手反抱住他,打住一切的思虑,顺从地任他予取予求。她能给云迟的并不多,但竭尽所能,只要她有,只要他要,她便不会吝啬地给。
云迟也觉得自己疯了,可是偏偏压制不住克制不了这种嫉妒之火,他知道这样不对,奈何就是管不了自己。
他深切地吻着花颜,将她的呼吸都夺到了自己的口中,吞噬到自己的腹中,尤不满足,想要她更多,多到不满足一个吻,手不受控制地去解她的衣衫,轻软的锦缎滑落,露出她脖颈、胸前大片肌肤。
温滑如凝脂,软如水,白似雪,指尖扫过,片片火烧。
花颜雾眼蒙蒙中,看到云迟一直紧闭着眼睛,手下的动作深又重,她已然知道云迟失了理智,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在他离开她唇瓣时,她气喘地喊了一声,“云迟!”
云迟似没听见,动作不停。
花颜把控着一丝理智,急促地说,“若不然我们不去了,这便回宫好不好?如今是青天白日,我们还在马车里,你……我们……不能……”
她一句话,说得急切且断续。
云迟手猛地一顿,霎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云迟眼里的嫉妒之火和浴火掺杂,一览无余,花颜眼睛里雾蒙蒙的,透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题外话------
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月票靠大家了,么么么么么~
第十章 (二更)
四下静寂,似瞬间山河压盖了一切热闹喧嚣。
云迟看着花颜,心狠狠地抽了抽,嫉妒之火和浴火一下子悉数散去。
花颜看着云迟,心如刀割一般地在凌迟,她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待一个人好,四百年前的人和事儿扎根刻在她的灵魂里,即便她理智地知道时过境迁远如云烟,该淡忘,但是她偏偏做不到。
她没想到自己埋着深刻记忆的同时,又爱上了云迟。
云迟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一眼就爱上的人,云迟一颗心全扑在她的身上,她求的是自己的所有都归属他一人,从身到心,但偏偏她这一世生来就注定有那么一块地方,无论是他,还是她自己,都莫可奈何,归属不了他。
换做是她,她觉得自己怕是比他更要疯的厉害。
她哽了哽,轻声开口,“云迟,对不起,是我不好,我……”
云迟伸手捂住她的嘴,一切的尊贵尊华被他自己踩在脚下,抱着她的手有些轻颤,声音也低哑地颤,“是我不好,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
花颜抿唇,不再说话。
她与他之间,横陈的东西,就是一道深深的深渊和沟壑,哪怕云迟身为太子,哪怕她学尽所学尽自己两世所能,也破不了,化不开。
她的魂咒,云迟心里的结,这一辈子,怕都没有解了。
云迟伸手轻轻地带着丝颤意地为她拢好衣衫,白玉的雪肤上因他早先粗鲁的动作,落下了片片红痕,她的肌肤太娇嫩,而他失去理智时下手没有分寸,他不自觉地紧抿了嘴角。
他爱重她,舍不得伤她,但偏偏,一次次的,是他在逼迫她,是他在伤害她。
自从她答应嫁给他以来,